第66章 令狐沖(第1/3 頁)
一夜無事,天亮後,華山弟子唯恐大戰將至,在演武場上練劍。
李四有來到某處樹下,拿鋤頭開始挖土,過了一會兒,從樹下挖出來個密封的瓦罐。他捧著瓦罐走向山崖邊,身後傳來腳步聲,是林平之和嶽靈珊過來了。
林平之問:“大師兄,你在做什麼?”
他瞧一眼兩人,林平之神色平靜,嶽靈珊紅腫的眼睛裡透著好奇。
“你們覺得這裡邊有啥?”
他淡然說道,“是紫霞神功,還是葵花寶典,或者辟邪劍譜?”
揭開瓦罐封口,散出一股黴味,他從裡面掏出個小包裹。解開小包裹,有幾兩銀子,還有個發黃的油布包。
“我5歲那年全家被害,師孃他們救我上山,這裡面是我家的遺物。”
沒錯,油布包裡就是老李家祖傳的家傳老藥,當年他曾經想拿這東西弄死嶽掌門,試過幾次,沒法下手,後來他藏起藥,決定學了華山的武功再反過來滅了嶽掌門。
一切如在昨日,幼年時的宏圖偉業已經沒有實現的機會了。
嶽掌門,你已經死了啊。
他解開油布包,一揚手,青色的粉末隨風飄落山崖。
等他離開了,嶽靈珊用哭啞了的嗓音責怪林平之。
“四有哥肯定不會藏著紫霞神功,我們再去找找爹孃他們的遺物。”
林平之應了一聲,兩人心事重重去嶽掌門的住處。
遠處的李四有耳力超常,早已聽見,他不以為意,林平之現在身為華山掌門,這麼想也是應該的,至於紫霞神功麼,回頭再給他們一個交代。
吃過早飯,眾人按照安排守在山門要害之處,李四有解開布套,將他當年出塞時用的長槍仔細擦拭。
鋼是好鋼,木是好木,8年過去了,霜刃猶在,誰來試之?
第一日,山下沒有動靜。
第二日,白天依然沒有動靜,吃過晚飯後,山下傳來訊息,有近千的江湖人來到華陰縣。錦衣衛的訊息:是日月神教的人。李四有回話給馬連良:按計劃辦,不要打草驚蛇。
第三日早飯後,山道上哨探急報,有幾十個高手上山來了。
山上頓時緊張起來,三百精銳各就各位,華山弟子提劍列陣于山門之前。李四有搬了張椅子去最前面坐下,精鋼短棍在腰間,長槍倚在手邊。
來的應該是日月神教任我行的人。
看來左冷禪不蠢,心裡還有點數,知道沒有所謂的辟邪劍譜,他只是打不過嶽掌門而已。華山派兩百年的基業,江湖上素來流傳“劍歸華山”的說法,人家祖傳的劍法好,可以接受。
夏日清晨的薄霧被日光碟機散,來人的速度好快,三炷香的工夫,最前面開路的人已經上到山門之前,眼看華山派擺出的陣勢不敢猶豫,回身下去通報。
一盞茶時間過後,領頭的幾個人越眾而出,來到陣勢之前。令狐沖,任盈盈,最前面是兩個不認識的老者,身後四十幾號人,楊永勝,藍鳳凰也在其中。
領頭的獨目老者,戴著一隻眼罩,身穿黑色鑲金邊的華麗袍服,眉目清雋,但臉色慘白猶如殭屍,應該就是在西湖地牢蹲了10年的任我行。
此君上得山來,睥睨四方,先擺個姿勢,而後仰天長笑,笑聲震動山野,在山間長久迴響,洪興社的精銳武功最多二三流,被他笑聲中內功所震,有些站不穩腳步。
李四有坐在椅子上不動,嗯一聲,這一聲不高不低,長笑聲嘎然而止。
任我行獨目凝視李四有,森然問道:“你就是塞北人屠?”
李四有站起身來,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扶著長槍,一一掃視對面眾人,只在任我行眼罩上略微停留,更多看了令狐沖幾眼。
不搭理任我行,他冰冷的臉上展顏一笑。
“楊永勝,好久不見。盈娘可好?”
場中眾人一起望過去,楊永勝也不遲疑,越眾而出,說道:
“楊某先跟隨任教主,再跟東方不敗,現在又跟任教主,早已不知是幾姓家奴,此生再沒有別的念想,守著盈娘一輩子安穩,足矣。”
在場神教之人有幾個不是三姓家奴?這話說出來,眾人明白他已經是個不怕死的了,心中各有滋味。
李四有點點頭,又問:“藍鳳凰,別來無恙?”
藍鳳凰緊張地望向任我行,猶豫一下,小聲說:“李大哥,我還好。”
任我行見他對自己置之不理,心中怒氣上湧,忽而又警覺:“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