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凱旋(第2/2 頁)

大軍行出二十里便遇到前來指引的飛騎，通報說，首輔親率百官已出永定門外十里來迎。

這些都是飛鴿傳書商量好了的。皇帝陛下因言辭不便，素居於深宮少拋頭露面，這次本想來，終於還是沒有來。

果然，在十里長亭處，道邊搭起綵棚。望見大軍前鋒抵達，頓時鞭炮齊鳴，數不盡的百姓歡呼，而當道處百官各著朱紫，恰似綠植上盛開的花朵。

鞭炮已盡。

眾人注視下，前鋒鐵騎來到近處馬不停蹄，如二龍出水分向兩側空地而後列陣。人如猛虎，馬似蛟龍，蹄聲如雷，殺氣沖霄，圍觀百姓一時啞然失聲。

不多時南征三巨頭張懋李四有汪直三騎走馬而來。

前來的迎接的百官於道邊叩拜，三人於馬上昂然受了。

由此三人並馬在前，百官步行於兩側跟隨，大軍次第而行，百姓夾道歡呼。

至永定門外，內閣三公親自於此迎接。

圍觀百姓數量達到極致，城上城下無數人群，也有許多婦人攜兒女來觀，她們自是心憂自己南征的夫君能否安然歸來，所幸通報說大軍傷亡甚少，卻唯恐輪到自家。

城門口鼓樂起，奏得凱旋之章，待樂聲停歇，忽有一人發喊：“大明萬勝！”

“大明萬勝！”

“大明萬勝！”

一人發喊，萬眾跟隨。三公跟隨，百官跟隨，無數人面龐通紅跟隨，更有人熱淚盈眶。

有八旬老者杵杖泣曰：“吾生又見安南復歸大明矣！死無憾！”

守城門者持斧鉞分列兩邊。

三公者親自上前為三巨頭牽馬。

三巨頭俱是少壯，見白髮諸公如此，有心推辭。

次輔劉珝朗聲道：“國之英雄，何須推辭！”他自詡為內閣二號人物，便來牽李四有的馬。

萬安自然要牽張懋的馬。

另一個輔宰劉吉劉棉花只好去牽汪直的馬。瞧見劉吉笑眯眯人畜無害的樣子，汪直問：“劉公替我牽馬，心中委屈否？”

“榮耀之極。”

劉吉依然笑眯眯的，汪直努力壓制自己臉上的笑意。

三巨頭並三公入城，由此大軍如長龍游入歡呼中的京師。

是日，成化十七年，正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