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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凌春壓低了聲音,“我在角落瞧見了,那碧水懷裡抱了身男人的披風!”
“什麼!?”清夢驚道。
“我親眼瞧見的,千真萬確!”凌春篤定道,“是身湖藍色的披風,一看就是男式的,身量不小。她出去時還沒有呢,回來的時候我才看見的。”
清夢眼中精光一閃,“她肯定是藉著清明祭拜的由頭去私會陳運傑了!”
沒想到啊——
容妙這是覺得她清夢倒下了,這館中就再也沒人和她作對了,所以敢這麼冠冕堂皇地私會男人?
清夢忍不住低笑出聲。
沒想到容妙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給她送來驚喜。
“那姑娘,我們該怎麼辦?”凌春低聲問道。
清夢的目光越發陰狠,如同一條露出獠牙的毒蛇。
她攥緊了拳頭,“我倒要看看當媽媽知道她最得意的寶貝疙瘩不顧館規、私會男客,破壞了她一手策劃的七夕出閣。她會是什麼表情?”
湖藍色的披風洗淨疊好放在桌上。容妙垂眸平靜地看著,素手輕輕拂過柔軟的面料。……
容妙垂眸平靜地看著,素手輕輕拂過柔軟的面料。
隨後,她走向梳妝桌,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
“姑娘,蕭公子來了——”
碧水急急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容妙將手從披風上收回來,抬眸看她,問道:“就他一個人?”
碧水連忙點了點頭,“就他一個,陳三爺沒在。”
容妙微微彎起唇角,“知道了。”
……
容妙推開門,就看見蕭翊背對著她站在窗前。
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格外靜謐。
遠處的景色彷彿籠上一層朦朦朧朧的薄紗,窺不清真容。
一如眼前的這個人。
容妙緩緩走到他身側。
蕭翊早就察覺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容妙站在他的身旁,一同望向窗外。
青磚黛瓦,小橋流水,船櫓慢慢盪開水波。
歲月靜好。
蕭翊遙望著山水,嘆道:“難怪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
容妙聽著身旁的感慨,彎了彎唇,“是啊,難得的太平盛世。”
蕭翊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
“多謝容姑娘昨日告知在下。”蕭翊轉頭看向身旁的容妙。
容妙的手指輕輕地搭在窗沿上,溫聲道:“舉手之勞罷了。”
蕭翊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眉毛一抖。
“容姑娘是什麼時候猜出我的身份的?”蕭翊凝視著容妙的側臉,開口問道。
容妙沉吟了片刻,“是那日你讓李衛送布料過來的那次。”
這件小事自然不會被蕭翊一直記著,直到容妙說出來之後,他才突然回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容妙似是渾然沒有察覺身側灼灼的目光,櫻唇淺抿,眉眼都帶著幾分笑意,“蕭公子雖然說是布商,可身邊的人的眼光卻……十分別致。”
容妙斟酌了一會兒,才找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
蕭翊不禁擰了擰眉。
這個李衛——
“容姑娘不喜歡那些料子?”
容妙聞言垂了垂眸,片刻後她轉過身面向蕭翊,抬起眼直直對上他的目光,“喜歡。”
蕭翊怔了怔,不著痕跡地別開了眼。
“那容姑娘為何沒有向陳運傑告發我?”
容妙見他錯開了目光,也隨即收回了視線,她重新望向窗外。
小舟在水上穿行,留下一串串漣漪,最終都歸於平靜。
“那時我只是猜測興許你並非是個布商,卻並不清楚你想要做什麼。”容妙徐徐道。
蕭翊問道:“那如今呢?”
容妙頓了頓,“如今?”
“比起相信陳運傑、王秉之流,我不如相信你。”
如此堅定的語氣,饒是蕭翊都不由得愣了愣。
“雖盡說江南好,但韋莊也曾言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與其重蹈覆轍,如今的太平盛世才是最難得可貴的。”
十年前餓殍滿道、橫屍遍野,令人觸目驚心。
若是再次掀起一番腥風血雨,這次又不知有多少百姓會因此喪命。
蕭翊有些意外地側過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