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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躬著腰仰視著依舊躺椅上的太后,詢問道:“娘娘,那賤婢……”
只聽到太后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杖斃。”
“皇上駕到——”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殿有人通傳。
傅宣恆走進殿中。他訝異地看了眼一旁癱在地上涕淚縱橫的婢女。傅宣恆溫潤如玉的面容帶……
傅宣恆走進殿中。
他訝異地看了眼一旁癱在地上涕淚縱橫的婢女。
傅宣恆溫潤如玉的面容帶著幾分笑意,溫和地說道:“這人是如何觸怒了母后,竟惹得您如此生氣?”
只見太后稍稍坐直了身子,輕輕地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把上貢的地毯弄髒了,準備讓她回去好好閉門思過一天。”
傅宣恆微微挑了挑眉,瞥過地毯上的汙漬和堆疊在地上的薄毯。
“太后仁心,不愧為天下女子之表率。”
太后彎著唇角,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哀家身為一朝太后,都是分內之事。”
傅宣恆斂眸,瞥了眼身後還癱軟在地的婢女,緩緩說道:“太后仁慈,還不謝恩?”
直到這會兒,那名婢女才終於反應過來,連連磕頭道:“多謝太后,多謝皇上……”
一下下結結實實的悶響,她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用力地磕著頭。
哪怕隔著一層厚厚的地毯,她的額頭都不可避免地開始紅腫起來。
傅宣恆笑道:“謝朕做什麼,是太后寬宏大度。”
太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婢女,語氣中是難以察覺的厭惡,淡淡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今日來永壽宮是有什麼要事嗎?”太后好整以暇地看著不遠處的傅宣恆。
傅宣恆溫聲道:“朕今日是來向母后請安的。”
太后的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對此不置可否。
“皇上朝政如此繁忙,還特意來永壽宮請安真是有心了。”
永壽宮此時祥和一片,頓時流傳出一段母慈子孝的佳話。
過了半個時辰,兩人才終於結束了和諧的交流。
傅宣恆站起了身,笑著推辭了太后要留他用飯的提議,“御書房那兒還有許多奏章尚未批閱,朕就不在此叨擾母后了。”
太后也跟著站了起來,語氣遺憾地道:“皇上你都這麼說了,哀家也不好留你。”
“不過就算是勤於朝政,也不可廢寢忘食啊,總要勞逸結合才行。”太后苦口婆心地勸道。
傅宣恆聆聽著她的勸告,點了點頭,虛心地贊同道:“太后教誨的是。”
太后瞧著他此刻的模樣,眸光微微一閃,突然輕嘆一聲,接著勸道:“哎,也並非是哀家多嘴。皇上你如今登基兩年了,膝下的子嗣還是就那三兩個。”
“子嗣繁盛,才可穩固國本啊。”
傅宣恆臉上溫和的笑意不變,有些無奈地道:“母后,您也知道朕登基也才兩年,奏章是堆積如山。匈奴又鬧得厲害,要不是五弟在晉陽那兒幫我鎮守著,我只怕是頭疼得很吶。”
太后的鳳眸微微抬起,眼底的細紋隱隱浮現,語重心長地說道:“哀家也知道你不容易,宣朗這個做弟弟的為皇上分憂也是應當的。只是後宮皇后和齊妃她們幾個鬧到哀家這兒來,哀家也是沒法子。”
“皇上國政再過繁忙,也不該空晾著後宮不去啊。”
太后都這麼說了,傅宣恆也只能妥協道:“是,謹遵母后聖諭。”
太后聽著他這句打趣般的話,忍俊不禁道:“你這孩子——”
……
傅宣恆離開了永壽宮。
他靠著椅背,微微闔上眼睛。
和煦的表情收斂了起來,他的眉心緊鎖著。
“皇上,該用膳了。”
侍從小聲道。
傅宣恆這才睜開了眼睛,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走到桌前,桌上僅僅只有四菜一湯。
簡樸到完全看不出來這是身為一國之主的餐桌。
傅宣恆卻習以為常,這是他登基後就特意囑咐御膳房的。
這些就足夠了。
傅宣恆平靜地用著晚膳,門外一道人影晃過。
他警惕地抬起頭。
只見他的貼身太監李學從外頭躬著身進來,他快步走到傅宣恆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皇上,是敬事房的。”
傅宣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