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杯桃桃烏龍(第1/3 頁)
星星幼兒園來了個棘手的小朋友。
草莓中一班,剛結束下午的音樂活動,陶溪把鋼琴合上,拿起水杯喝下午休後的第一口水,水流在口腔漾開,順著喉嚨漫延而下,嗓子的乾澀感終於得以減輕。
“陶老師,不好了!秦予鳴咬了馮景豪。”
陶溪水還沒喝完,“騰”地一下站起身,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小霸王,剛入學一週不知惹了幾起禍了。
她一邊想一邊衝向廁所。
剛才副班主任王婉婷在照顧小朋友們上廁所,原本一切井然有序,歲月靜好,秦予鳴正在她的注視下認認真真提褲子。
然而外屋洗手間有兩個小朋友起了爭執,王婉婷聞聲便出去處理“官司”。
剛解決完外面的事情,就聽見廁所裡響起嘹亮地哭聲,“哇——”
王婉婷進去為時已晚,馮景豪已經受傷。
陶溪衝進廁所時,秦予鳴正雙手叉腰,肉肉的包子臉皺成一團,小嘴噘得老高,都能掛上一個香油瓶了。
被打的馮景豪在王婉婷懷裡嚎啕大哭,裸露的小臂上一個清晰的牙印,印記極深,已經隱隱冒著血色。
陶溪太陽穴發痛,對上王婉婷焦急的目光,她盡力平復心情,“你先帶豪豪去保健室處理一下傷口,我聯絡他們的家長。”
聞言王婉婷立即帶著馮景豪離開。
陶溪將視線轉向秦予鳴,耐心地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平視向他,“予鳴,為什麼要咬馮景豪?”
“他摸我身體!”
陶溪蹙起眉,“他摸你哪裡了?”
話剛問完,秦予鳴圓潤地臉頰忽地浮起兩團紅暈,害羞地把頭偏向一邊,沉默不語。
陶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怎麼回事?”
秦予鳴咕噥了一聲,肉乎乎的手捂住眼睛,不好意思道:“他摸我小雞。”
???
陶溪震驚不已,彷彿被雷劈了一樣,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結結巴巴問道:“他為什麼摸你?你有沒有受傷?”
“我不知道,我在提褲子,他就跑過來戳了我兩下。爸爸跟我說過,衣服蓋著的地方都是隱私部位,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以碰。”
陶溪啞口無言,他說得句句在理。
“你爸爸說得很對,所以他摸你,你就咬了他對嗎?”
秦予鳴不認為自己有錯,重重地應了聲,“對!”
陶溪嘆口氣,耐心解釋道:“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不對,你咬他也不對,為什麼不告訴老師呢?”
秦予鳴不服氣地“哼”一聲,不接話。
陶溪無奈,“這次事情比較嚴重,我需要給你媽媽和馮景豪的媽媽打電話,待會她們會來幼兒園。”
秦予鳴一跺腳,丟下一句“我才不怕”,便氣沖沖地離開。
—
宋言秋正在看論文,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很難理解他的學生是怎麼做到取其精華,合成糟粕的。
手機鈴聲響起,挽救他瀕臨崩潰的理智,他偏頭接起,宋暮雲清脆乾淨的嗓音傳出,“去一下幼兒園,阿鳴咬人了。”
宋言秋唇角抽了抽,一雙深邃似潭的桃花眼微眯,透出不解,“咬人?屬狗的?”
“別囉嗦,抓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宋言秋開車直奔星星幼兒園。
在保安的指路下到了二樓辦公室,敲響虛掩的門。
門裡傳出清脆的女聲,“請進。”
宋言秋推門而入,乾淨整潔的辦公室照進和煦的暖陽,不知悔改的秦予鳴坐在沙發一隅,短小的雙腿晃晃悠悠地蕩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被咬的馮景豪坐在離他很遠的單人沙發上,身旁坐了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個子不高,穿了件黑色緊身短袖,一身腱子肉,濃密的絡腮鬍佈滿臉龐,看上去凶神惡煞。
園長蔣凝笑著起身,“予鳴爸爸嗎?你好,我是蔣園長。”
宋言秋主動與之握手,“你好,我是秦予鳴的舅舅,他父母都在外地出差,實在沒辦法過來。”
蔣凝瞭然地點頭,“好的。今天這件事是個意外,受傷的小朋友傷口比較深,只好把你們請來當面解釋一下。”
說罷,她回身介紹道:“這位是馮景豪的爸爸。”
馮景豪爸爸板著臉,連起身都沒起身,冷冷地應了聲。
宋言秋看他一眼,沒搭話。
“兩位在這稍坐一會兒,陶老師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