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第2/3 頁)
娘娘尚未清醒,眾人不知當時狀況,為何皇后娘娘能肯定是吉服出了問題?皇后娘娘就這樣確信嗎?”
皇后神色出現了一絲慌張,又很快厲聲道:“你敢質問本宮!?”
“臣女並非質疑娘娘,而是想為貴妃娘娘討回公道。貴妃娘娘待臣女不薄,臣女哪怕丟了千條命也無以回報,此時娘娘意外小產,原因未曾查明,臣女定要助娘娘找出幕後黑手!”裴玉澍越說越堅定,她清亮的眼瞳中淚水打轉,竟是讓眾人都靜了下來。
“皇上,這小匠女看上去並沒有撒謊,貴妃既對她有恩,她又如何會害貴妃?”淑妃緩緩插話,引得皇后怒目而視,然而淑妃忽略了皇后的神色,似是想幫著裴玉澍。
裴玉澍立刻順著她的話往下面說去:“貴妃娘娘的吉服上若是確有易燃的髒東西在,何不請太醫驗查是何物,如此才能還娘娘公道。”
裴玉澍所制的吉服的確被人添了東西,可貴妃今夜所穿的是備用的吉服,當然沒有什麼髒東西在。
皇后聽聞此話,臉上很快僵硬了起來,好像她未料到裴玉澍敢直接驗證此事。
裴玉澍見此,逐漸鎮定下來。
看來那裙子上的東西,是皇后讓人來添的。
皇上揮了揮手,太醫迎著幾人的空擋走近,剪下裙襬未被燒透的布料,請來幾個當值的太醫一同診斷。
肅靜緊張的殿內,只聽得眾人沉悶的呼吸聲,還有太醫手裡碗碟的碰撞聲。
裴玉澍的心揪了起來。
片刻後,太醫抱拳來到皇上跟前。
“那吉服上有何物?”
太醫低頭,愁眉苦臉地說:“皇上,這裙襬……裙襬上並無任何可以點燃的東西啊。”
裴玉澍堵到喉嚨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皇后的臉色驟然變了,銳聲指責道:“太醫怎麼查的!?再查!一定有問題!”
裴玉澍眯了眯眼,見得太醫委屈地弓著身子求皇上:“臣確確實實未查出異樣。”
皇后欲再爭什麼,只聽幾人後面的床榻上傳來翻動的聲響。
“皇上……”
那是柔和沉穩又不慌不忙,讓人信服的聲音。
裴玉澍的眸子亮了起來。
貴妃醒了!
皇上已然把裴玉澍和皇后拋開在腦後,探身握住貴妃的手,緊緊地捂在身前,說道:“你跟朕講,今日那裙子是如何自己燃起來的。”
“自燃?”貴妃的臉上閃過不解的神色,又是柔柔低下頭去,抹著淚道:“都是臣妾有錯,方才宴會上感到身子不適,唯恐皇上皇后擔心,不敢說出口,乃至頭暈目眩,不經意間碰到了蠟燭,點著了裙襬的絲線。”
皇后幹瞪著眼,忽地道:“貴妃怎會糊塗至此,自己點著了自己的裙襬!?”
貴妃沒回答皇后,只是輕輕靠近皇上:“臣妾不解為何殿內有這樣多的人,難道是因為臣妾做錯了事,牽連到了她們,皇上要加以懲治嗎?”
皇上欲言又止,貴妃靠上他的肩頭求道:“請皇上饒恕她們,一切都怪臣妾糊塗了,並非侍女們照料不周。臣妾日夜在佛前唸誦經文,知曉慈心待人,今日臣妾失了孩子已是罪過,如何還能再看見有人無端受罰?”
貴妃這樣說,當真是讓皇上心疼。
裴玉澍想看皇上的意思,卻見貴妃偏過目光看向自己:“裴姑娘,你為何也在此處?”
裴玉澍癟了癟小嘴,眼淚汪汪地撲上前:“娘娘——皇后娘娘說臣女往您的吉服上摻了髒東西,引得裙子自燃害您小產,臣女如何敢這樣做,臣女如何對得起娘娘的恩情啊——”
貴妃滿心擔憂地伸出手,費勁想要拉住裴玉澍,卻因為身子乏力未能如願。
皇上的眉頭皺起來,揮手叫裴玉澍上前。
裴玉澍趕緊挪著膝蓋過去,她越是靠近貴妃,越是心裡安定。
貴妃終於觸到裴玉澍的肩頭,露出手腕上那隻表來,對皇帝道:“皇上莫要怪罪裴姑娘,汙衊了好人。臣妾手上這枚西洋表,正由裴姑娘所制,裴姑娘特意呈上這西洋表提醒臣妾何時喝安胎藥,您說這樣一個好姑娘,如何會害人呢?”
裴玉澍做那西洋腕錶,只是聽從查爾斯的吩咐,以為是學手考核的練習,又因為漂亮特別才獻給貴妃,從未想過要專門用來提醒貴妃喝安胎藥。
看來她早已落入了貴妃的大局中,成為一枚棋子而不自知。
裴玉澍愣怔了幾秒,很快就跟上了貴妃的話術,說道:“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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