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證實(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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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後的太師椅上坐下：“你父親也是這麼說的，他膽子小，番禺布行的事，他早就想金盆洗手，可是你母親不許。
一則楚家牽涉已深，驟然收手，只怕那邊猜忌。再則，此道收盈巨豐，你母親舍不下這楚家的半壁江山。
況且，這銀子我們不賺，後頭一堆人追著要幹，我們拿了這銀子，開粥廠，養濟院，總比他們拿了這銀子去為非作歹得好。
三則，如今朝廷禁海的御令鬆弛，有許多大臣都在上書開放海禁，若是你能入朝為官，也可幫著推行此政，到時候番禺楚家也就不算是走私了。”
楚平的身子有些癱軟，他扶著椅子也在一旁坐了，可他總覺著這樣不對：“朝廷改了法度，的確改了法度之後的出海便是尋常的商船往來，可是那在朝廷法度更改之前的往來，依舊是走私，這是無從辯駁的。
我去番禺，我去說服娘，停了與番禺楚家的生意。”
楚元山擰眉道：“我說了，番禺楚家之事，並不會牽連到我們杭州楚家。
於我們而言，只是賣給楚家絲綢布料，而至於他們是用來走私，還是用來給自己家的人做衣裳，這個我們管不著。
就好像，若是番禺楚家的事敗露出來，那麼滅的也只是番禺楚家的九族，怎麼都牽連不到給他們家賣鹽的小販，不至於與他們家有生意往來的人家，盡數問罪。”
楚平緩緩起身，眼神堅定得看著楚元山：“如祖父所言，在朝廷法度上，此事尚有可賭的餘地，可是於道義良心上，這根本都是自欺欺人！我們並不不知道他們那些絲綢的用途，我們明明就是知道他們用這些布匹絲綢行走私之實，不檢舉出來，或是與他們劃清界限也就罷了，竟然與他們同流合汙，從中牟取私利，祖父如何能做到泰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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