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骨鑔(第1/2 頁)
閆青丘此時的面容瞬間凝固,雙眼圓睜,恰似見到了什麼驚世駭俗之物,滿臉皆是震驚之色,整個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那隻鈴鐺可不是什麼凡俗之物,乃是他在那凡人虔誠祭祀祖先的莊重時刻,憑藉著陰險狡詐的手段和邪惡詭異的秘法,硬生生地巧取豪奪祭祀之力凝練而來的魂鈴。
這魂鈴周身環繞著一層幽邃黯淡的光芒,那光芒仿若鬼火閃爍,透著絲絲縷縷的陰森之氣。鈴身上的符文好似是被痛苦扭曲的鬼臉,每一道紋路都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邪惡的詛咒,隱隱散發著足以讓人心驚膽戰、寒毛直豎的恐怖氣息。往昔的歷次爭鬥中,只要這魂鈴現世,那音波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魔音,所到之處,對手的靈力便會仿若陷入泥沼一般紊亂不堪,心智也會被那邪惡的力量擾得七零八落,最終只能乖乖束手就擒,淪為他的手下敗將。
然而今日,在趙真那神秘莫測、宛如來自上古的古樸言法的吟誦之下,再加上黃泉水火棍上那雄渾剛猛、仿若能吞噬天地的水火靈力的強力加持,這魂鈴竟然被如此輕而易舉地破解了。只見那黃泉水火棍瞬間仿若被點燃的怒龍,棍身之上的光芒如同烈日中天般璀璨奪目,水火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將魂鈴發出的音波衝擊得支離破碎,仿若秋風掃落葉一般,消散於無形之中。
閆青丘一時之間仿若陷入了無盡的迷茫與無助之中,滿心皆是無可奈何的挫敗之感,就好像自己多年來精心構築的堅固堡壘,在一瞬間被徹底夷為平地,不留一絲痕跡。
面對趙真如狂風暴雨般接踵而至的攻擊,閆青丘慌亂之中不假思索地祭出了一件披風。這件披風名為風雲披風,當它展開的那一剎那,其上風雲湧動,仿若將天地之威匯聚其中,形成了一個神秘的防護氣場。閆青丘將自己緊緊裹在披風之下,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閃,剎那間便施展瞬間移動之術,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趙真的黃泉水火棍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仿若天崩地裂一般,整個地面劇烈震顫起來,泥土和石塊仿若被驚擾的蜂群,四處飛濺。濺起的無數石塊如同暗器一般,朝著四面八方射去,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凌厲的弧線。
只是,根本沒有擊中閆青丘的身形。
趙真一擊未中,卻絲毫不見慌亂之色,手中的黃泉水火棍順勢施展出一套地煞棍法。那棍法一旦展開,仿若九幽地府的惡鬼掙脫了枷鎖,齊聲咆哮而出,棍影層層疊疊,密如烏雲,如黑色的怒濤般朝著閆青丘滾滾而去。棍影所過之處,地面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仿若大地被撕開的傷口,泥土飛濺而起,瀰漫在空氣中,形成了一片土黃色的迷霧。
“欺人太甚!”閆青丘見此情形,頓時怒火中燒,仿若心中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瞬間將他的理智吞噬。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耗費了無數心血精心豢養的靈獸遊電離蛇,竟然被這可惡的趙真憑空掠走,如今連這魂鈴都被其那詭異莫名的咒聲所破。自己不過是運用了一些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手段,利用了一些在他眼中如同螻蟻般的凡人的生命,來提升自己的修為、煉製珍貴的法器,達成自己的修仙目的,為何卻要遭受這般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無妄之災呢?想到此處,他的眼神中滿是怨毒與不甘,仿若一隻受傷的惡狼,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閆青丘強壓下心頭那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的怒火,在儲物袋中一陣手忙腳亂地摸索,而後取出了一件鑔型法器。此乃骨鑔,通體慘白如雪,散發著陣陣陰寒刺骨的氣息,彷彿是從九幽地獄的深處撈出來的一般。這骨鑔的來歷更是殘忍至極,竟是用凡人腰間那至關重要的第三節脊椎骨錘鍊而成。其煉製過程簡直就是一場慘絕人寰的人間煉獄,需在活人身上,以邪惡至極的秘法和珍稀罕見的靈藥,持續溫養長達 6 年之久。而後,趁著那凡人尚在人世,在痛苦的哀嚎聲中,殘忍地取下這一截骨頭,方能開始那艱難而血腥的煉製過程。即便如此,這煉製過程亦是充滿了變數和危險,存在著僅僅 30%的成功率,這意味著每煉製一件骨鑔,背後都有無數無辜生命的消逝,那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都成了這邪惡法器的犧牲品。可想這一件鑔型法器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揹負了多少罪惡,簡直就是一件被詛咒的邪物。
閆青丘手持那散發著陰森寒氣的骨鑔,滿臉猙獰扭曲,仿若被惡魔附身一般,狠狠一敲。剎那間,一道道人形的靈力仿若從那暗無天日的九幽地獄中掙脫而出,張牙舞爪地朝著趙真撲了過去。這些人形靈力面目扭曲變形,仿若被痛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