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胡化(第2/3 頁)
徐說道,臉上看不出表情變化。
宋人六七千萬,若能上下一心,何懼蒙古鐵騎?
後世那些說成吉思汗們無法戰勝的懦夫們,骨頭都是軟的,站都站不起來,當然悲觀了。
君王士大夫,要改變這一切,除非自己登基。
“要是將來太子殿下能順利登基,復我宋人漢唐雄風,我大宋就有希望了。”
果不其然,朱端常一聲感慨,讓李唐臉色更黑,一時無言以對。
即便是貴為大宋太子,趙竑也是處境艱難,能不能當上大宋官家,尚未可知。
“殿下,自進了金境,這一路走來,我想起殿下的一句名言來,不吐不快!”
張洪笑嘻嘻說了出來。
從淮水進了河南,沿途所見悽悽慘慘慼戚,並不比淮東宋境強,這讓他莫名地有些快感。
“那一句?”
趙竑一愣。自己的口頭禪那麼多,誰知道是哪一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些侍衛本來都是淳樸少年,全讓自己給帶壞了。
還有會稽山鐵坊那個小胖子鄭途,整天嘴上掛著“我去”、“我考”,完全黑化。
“不作不死!”
張洪哈哈笑著說道。
“糟蹋的就剩河南這麼屁大一塊地方,百姓跟叫花子一樣,過的還不如狗。可真是不作不死啊!”
周圍沒有外人,胡大頭大聲附和道。
“就知道幸災樂禍!豬笑烏鴉黑!大宋就比金國強嗎?”
李唐黑著臉,訓斥了兩個兄弟一句。
張洪和胡大頭趕緊收起嬉皮笑臉,趙竑若有所思。
金人自作自受,被趕到了黃河以南。一盤散沙的南宋朝廷,又何嘗不是?
一個宰相,都能夠凌駕於皇帝之上,膽敢誅殺大臣、篡立皇帝,這樣的朝廷,可不是真正的不作不死嗎?
“金國官員真是狗屎,進去稟報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迎接?”
李唐看趙竑低頭沉思,情緒似乎有些失落,黑起臉叫了起來。
朱端常也是暗暗納悶。國之使節來訪,還有國之儲君,一批批的進城報信,需要這樣嗎?需要半個多時辰嗎?
“殿下,要不咱們回去得了?還真以為誰稀罕他們?”
胡大頭不滿地叫了起來。
國與國之間的禮節,況且來的還是大宋太子,怎麼會如此傲慢?
朱端常暗暗搖頭。趙竑的這些侍衛,對趙竑忠心耿耿,卻也驕縱的可以。
“宋金連年攻伐,金人勝多負少,金人對我宋人,當然要故意怠慢了。”
張洪話音剛落,只見東京城南門,許多金人騎士縱馬而出,錦旗招展,後面還有車駕同行。
“終於來了!”
李唐沉下臉來,這算是金人的下馬威嗎?
不作不死!金人這又是在作嗎?
一行金國官員遠遠打馬過來,後面還有馬車跟隨。為首的張天綱滿面笑容,向趙竑等人行禮。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
一個太子,一個禮部侍郎,此次宋朝的出使規格,也是誠意十足。
“張相公,你可是姍姍來遲啊!”
趙竑還沒有開口,朱端常已經不客氣地指責了起來。
這些南宋計程車大夫,典型的文人性格,把禮數規制看的比什麼都重。金人如此怠慢,他自然要發洩一下,以示大宋的尊嚴。
“太子殿下、尊使,各位,一言難盡。咱們邊走邊說。”
張天綱苦笑一聲,邀請趙竑登上馬車。
“張相公,不必了,騎馬就行。”
趙竑絲毫沒有生氣,請張天綱等人帶路,隨一等人向前。
朱端常沒有辦法,只好忍著胯疼,繼續乘馬。
一行人經過城門,守城的軍士雖然努力挺直腰桿,但或臉色稚嫩,或面色溫和白淨,一看就不是身經百戰的猛士。
不難看出,金軍的邊軍精銳,已經死傷的差不多了。
再看護城河中,巨大的石塊不少,奇形怪狀,怪兀嶙峋,經過朱端常的提醒,趙竑才知道,這都是當年靖康之恥時,宋徽宗耗費無數民力運送來的花石綱。靖康之恥時,宋欽宗將艮嶽拆除,拆下的巨石被宋軍當作砲石使用。
誰憐磊磊河中石,曾上君王萬歲山。
艮嶽拆了,也未能阻止金軍破城,失去了半壁江山,還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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