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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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劉徹看到小嬰兒不過半月大卻如成年人般專注深邃地看著自己，彷彿知道自己是他/她的生身父親，心中對這孩子的喜歡頓時又多幾分。

&esp;&esp;“如果你是小公主，朕把你寵成天下第一的小公主，封地比任何一位公主都更多更豐饒，夫君是大漢最英勇尊貴的少年郎，如果你是小皇子，朕就嚴厲地對待你，把你鍛鍊成材，將來若是才華卓著，朕甚至會讓你繼承大統……”

&esp;&esp;寵溺地說著，劉徹低頭，試圖親吻嬰兒的額頭。

&esp;&esp;可惜，嘴唇還沒碰到額頭，他嘴角的鬍渣已經扎痛了幼兒嬌嫩的面板！

&esp;&esp;小臉緊皺，小嘴撅起，眼看就要——

&esp;&esp;“你……”

&esp;&esp;劉徹有點慌亂。

&esp;&esp;他雖然已經是至少四個孩子的父親，但從未參與過養育孩子的工作。

&esp;&esp;貴為天子的他通常只會在探望後宮時順便看一眼襁褓裡的嬰兒，偶爾抱入懷中親親摟摟，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孩子的母親以及照看孩子的宮人們。

&esp;&esp;現在，看到孩子被鬍鬚扎痛隨時可能哭鬧，他頓時手足無措。

&esp;&esp;“你……你別哭……你敢哭出來吵醒你那個刁蠻潑辣的母親，朕……朕……朕就再也不來長門宮看望你們了！”

&esp;&esp;一時情急，劉徹口不擇言。

&esp;&esp;話音落，他已經後悔，正挖空心思想補救的時候，懷中的小嬰兒居然真的破涕為笑，伸出小小的軟軟的手，試圖抓他嘴巴旁的鬍子。

&esp;&esp;“咯咯~咯咯~”

&esp;&esp;嬰兒不懂他說的話，只是覺得他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很可愛。

&esp;&esp;沒想到怒眼威脅換來這樣的結果，劉徹感覺荒唐的同時又如釋重負，心想，這孩子不愧是我們老劉家的種，還在襁褓裡就有了高祖風範。

&esp;&esp;可惜……

&esp;&esp;劉徹下意識地看了眼孩子身後，迎接他的是睜大的雙眼。

&esp;&esp;她醒了！

&esp;&esp;陳阿嬌醒了！

&esp;&esp;她正看著他和孩子！

&esp;&esp;“……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esp;&esp;“在你抱孩子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esp;&esp;陳阿嬌慵懶坐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徹。

&esp;&esp;暮春時節的氣候有些溼熱，她又剛剛醒來，難免臉頰潮紅衣領凌亂，加上近日才生育了孩子，身體較之劉徹的記憶不免豐腴許多，印象中刻薄兇狠的臉頰也多了幾分溫潤鬆弛。

&esp;&esp;午後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她的身上，浮著薄汗的面板竟閃閃發光，空氣中飄蕩著似嬰孩奶香又似女子幽香的微妙氣息。

&esp;&esp;劉徹不由呆住：“……你……你既然醒來，為什麼不出聲？就這麼一直看著？”

&esp;&esp;“為什麼要出聲？”陳阿嬌反問。

&esp;&esp;劉徹：“……”

&esp;&esp;陳阿嬌又道：“當我還是皇后的時候，我曾無數次白天躲在簾子後偷看你和衛子夫抱著孩子享受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光，晚上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抱著紮成捆的錦緞假裝這是你和我的孩子度過難熬的長夜。現在，我雖然進了冷宮，卻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當然要好好看著，看你抱著我的孩子，親親熱熱……”

&esp;&esp;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語調不緊不慢，眼神平穩淡然，完全沒了當年的急切緊迫。

&esp;&esp;劉徹對此感覺很新鮮，同時又悵然若失：“阿嬌，沒想到……沒想到僅僅一個孩子就讓你有這麼大的改變，早知如此，當年朕就該把子夫的孩子抱一個給你撫養……”

&esp;&esp;“你——”

&esp;&esp;陳阿嬌無語。

&esp;&esp;她知道這個男人天生驕傲，把天下人都當成自己的私有物，衛子夫即便貴為皇后，在他眼中不過是個乖巧可愛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