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契(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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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男人聽了只覺氣血倒湧,一時氣怒交加,連手也抖了起來。可笑自己對她患得患失,可她卻一心想著再嫁旁人,甚至連這童女方都想好了。又或者,她方才的婉轉承迎,不過是將他想作了旁人……
&esp;&esp;這樣荒唐的念頭無異於火上澆油,一下將男人推到崩潰的邊緣。
&esp;&esp;東宮冊立一十六載,太子向來冷靜自持,如此失控可是從沒有過的。
&esp;&esp;許是林錦服了太多香藥的緣故,回了寢殿便發起高熱來。秋露知她在太子心中分量不低,二人雖才鬧得不歡而散,可她也不敢瞞著,只好奓著膽子前去回稟。
&esp;&esp;“林娘子發了高熱,人已燒得不大清楚了,奴婢斗膽討您示下,是否請侍醫過來瞧瞧?”
&esp;&esp;秋露一股腦把話說完,索性將頭埋得低低的,準備承接太子的怒火。
&esp;&esp;果然,那隻越窯荷花盞被狠狠擲在地上,碎瓷片崩濺得到處都是,緊接著便是男人的怒吼。
&esp;&esp;“她是你哪門子的主子,竟教你這般上心?她是生死是,與孤何干!”
&esp;&esp;秋露白捱了頓罵,垂著頭退了出去。可她實在放心不下,林錦生得弱柳扶風,不像自己從小習武,筋骨強健,又不似宮中婢女,從小磕碰慣了,這樣的高門貴女,可如何禁得起呢。
&esp;&esp;她見林錦高熱不退,便取來燒酒為她擦拭。秋露原是個豪爽性子,又都是女兒家,便沒有許多顧忌。眼見擦拭完腋下與頸窩,林錦好了許多,她便又去擦拭腿根。
&esp;&esp;似乎是嫌那小衣礙事,秋露也未多想,直接將它褪了下來。她這一褪可不要緊,只見那羞處糊滿了白灼,花唇外翻,穴口腫得老高。看樣子,可是被磋磨得不輕。她嘆了口氣,只好又掇水進來替林錦擦洗。
&esp;&esp;承恩殿內靜的可怕,地上的碎瓷片早已被清理乾淨,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esp;&esp;太子一臉陰鬱的坐在書案前,案上仍舊是那幾卷攤開的畫作。他雖眼睛直直地盯著畫卷,但顯然,他並沒在看。
&esp;&esp;他反覆咀嚼著那個名字。
&esp;&esp;薛岱。他的畫的確生動傳神,至於其他……聽聞薛岱丰神俊朗,昳麗出塵,且薛林兩家是世交,林錦與他更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處頑笑著長大……
&esp;&esp;莫不是……他二人早已有了首尾?見方才林錦熟絡的樣子,或許她二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實,所以林錦才如此放不下他……
&esp;&esp;這樣的想法無異於利刃剜心,扎得他鮮血淋漓、理智盡失。可他似乎忘了,若真是如此,林錦哪還用想什麼“童女方”呢?
&esp;&esp;太子只覺心跳的厲害,當怒意全部消散,他是真的怕了,他怕林錦真的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美夢,怕林錦終會離開。
&esp;&esp;從前的事他都能夠裝作不知,只要林錦能留下來。
&esp;&esp;他做了多年太子,自然見過、也用過不少骯髒的手段。若是林璋死了,林家敗了,她自然無處可去。
&esp;&esp;又或者,只要薛岱死了,她那婚約自然也就廢了……以他的身份,料理薛岱簡直易如反掌,他自會做的天衣無縫。可她那般聰慧,難保不猜出些破綻……到那時,她會恨麼?
&esp;&esp;他想要的,不止是一具空殼,連人帶心,他全都要。
&esp;&esp;若是她執意不肯,就算用盡一些手段,就算將她囚作禁臠,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esp;&esp;太子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一手撐著額間,胡亂地揉了幾下。
&esp;&esp;這些天,為著林錦的事,他已耗了太多精神。眼下大業未成,每日的事多如牛毛,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他實在不能分心了。
&esp;&esp;他派人去傳秋露,並將案上的畫卷收了,又吩咐宮人去燉苦豔茶來。他不愛酒,每逢心煩意亂難以沉靜時,便會命人去燉那又濃又苦的苦豔茶來。
&esp;&esp;最終太子還是隱晦的吩咐秋露去傳侍醫,不過,卻是以秋露自己的名義。
&esp;&esp;林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