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見朝那(第4/5 頁)
也是後來才知道。”
果真出事了——
朵兒被歹人跟蹤,且盯梢了好些時日了,她滿腦子都是李鬱郅,為他牽掛,為他擔心,壓根就不知道身後存有危險。
一個午後的河邊,藉著水的倒映,朵兒看到了那歹人,發覺不妙,趕忙起身驚慌逃跑。可她哪裡逃得脫,蘆葦叢邊,她被那男子瘋狂撲倒在地……
木屋裡的李鬱郅聽得驚愕:“啊?”
明惠說:“朵兒她爹得知訊息後從山裡趕了回來,當下騎上馬提著戰刀,就要去找禍害朵兒的人。那歹徒就是河邊村子裡的光棍漢,曾騷擾過倪裳,多的時候到處流浪,居無定所。那人已經得知被禍害的朵兒是李都尉的女兒,早嚇得逃往外地去了,至今沒有音訊。”
李鬱郅眉宇鎖成了一團。至於後來明惠夫人又說了些什麼,他腦子空白,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當晚在趙成紀大叔的窯洞裡,土炕的小桌上擺著幾樣菜,還有一小罈子酒。
趙成紀說:“那個狗東西絕沒膽量敢回朝那了,不要說李都尉要宰了他,我瘸子也不會放過他。”
李鬱郅端起酒碗,用手指著胸口:“大叔,我這堵得慌。”
趙成紀說:“是哪個男人都會難受。”
李鬱郅揚脖將酒乾了。
趙成紀嘆氣:“唉,朵兒她……”
這時,雁兒進來了,端著一大盆肉,趙成紀打住了話頭。
雁兒把肉盆放在炕桌上說:“ 吃肉了,剛煮好的羊肉,聞著都香。”
李鬱郅剋制住難過,問了一句:“雁兒,你煮的?”
雁兒一笑:“哥,你高看我,我哪有那能耐,是都尉夫人特意招待你這位都尉的。”
李鬱郅又問:“那嬸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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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兒回答:“我娘和倪裳嬸子還在烙油餅呢,忙著呢。”
李鬱郅有些過意不去說:“我這一回來給兩位嬸子添麻煩了。”
趙成紀說:“這話見外了,她們高興的很。”
雁兒接話說:“就是。咱們都是朝那牧場的,一家人。”
趙成紀說:“對,咱們都是親人。”
李鬱郅點頭:“可惜公孫袤兄弟不在,我們哥倆好久沒見了,怪想的。”
雁兒說:“他去隴山了。聽說有人傳回話來,他娘和妹妹在漠北,他回隴山去打探訊息。”
李鬱郅說:“喲,是真的?有了訊息這是好事。”
雁兒說:“就是不知真假,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趙成紀說:“多年前我帶他去隴山,就聽說他娘和妹妹被胡人給掠走了,一直沒訊息。既然有話傳過來,八九有可能是真的。”
雁兒說:“那他就去漠北找啊!”
李鬱郅說:“你說的容易,漠北那麼大,到哪去找?我們這次征戰河南地就夠遙遠了,黃河以北是漠南,那漠北更是遠到天邊了。”
雁兒頓住了:“那……”
此時在李都尉家,隔著籬笆看見明惠和倪裳在灶房一邊忙著,一邊說著話。
倪裳問:“你和鬱郅談了?”
明惠說:“唉,我都沒辦法給他交代。”
倪裳說:“這事也不能怪你呀,我想鬱郅他也是明事理的人。”
明惠說:“話是這樣,但我畢竟是朵兒的娘。”
倪裳問:“他會去看朵兒嗎?”
明惠說:“應該會吧,鬱郅那孩子是個有情分的人。唉,誰都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
倪裳寬慰:“那個畜生在我身上都打過主意。別再亂想了,一切都過去了。這油餅烙好了,咱們給他們送過去。”
明惠點頭的同時又在嘆息。
窯洞裡,幾個人吃肉喝酒。
李鬱郅給明惠和倪裳敬酒:“兩位嬸子,鬱郅敬你們。”
倪裳說:“你都是堂堂都尉了,我哪敢承受。”
明惠也說:“你和你趙大叔喝吧,心意我們領了。”
雁兒端起碗:“鬱郅哥,她們不喝算了,小妹敬你!”
李鬱郅樂了:“嘿,這小妮子敢端酒碗了。”
雁兒說:“我長大了,你以為呢。”話音一落,她仰頭一飲而盡。
明惠長大了嘴:“你還真喝了呀!”
雁兒抹一把嘴:“那我還虛情假意不成?”
明惠嗔怪:“越大越沒樣子了,等你爹回來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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