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男少女(第2/3 頁)
年少的公孫袤站在雨地裡……
瓢潑大雨下個不停,明惠不放心,身披蓑衣,冒雨來找袤兒。風掀動她頭上的斗笠,她用一隻手緊緊抓住,以防被捲走。她懷裡抱著另一隻斗笠,那是給袤兒準備的。
公孫袤看見了雨霧中的明惠,趕忙跑動,迎了過去。
“娘,這麼大的雨,你不該來。”公孫袤扶住孃的手臂。
當孃的說:“我聽朵兒說你沒有拿防雨的,我就趕緊過來了。來,把斗笠戴上,這雨太大了。”
公孫袤接過戴上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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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渾身溼透了,你趕緊回去換身乾淨的,等會我把羊群趕回去。”
“沒事的,娘。”
“快去,聽話。”
公孫袤只好轉身往營地方向跑去。
明惠欣慰地望著。
到了晚上,趙成紀惦記著公孫袤,對倪裳說:“今晚我不能留下來了,我得去看看袤兒。”
倪裳說:“去吧,今天下大雨,公孫袤給淋著了,看看咋樣了,去陪陪他。”
趙成紀說:“自從我住在你這裡,馬廄那邊的窯裡就他一個人了。”
倪裳說:“以後你還是和袤兒在一起的好。”
趙成紀不同意:“那咋成。你要攆我走?”
倪裳說:“我是那意思嗎?我是……”
趙成紀說:“我可捨不得離開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袤兒的。”說著披一件蓑衣出了門。
馬廄那邊的窯洞裡,公孫袤因白天淋了雨,一個人躺在炕上說胡話。
趙成紀走進後,打火點著了油燈,又伸手一摸公孫袤額頭,叫出了聲:“喲,這娃是病了,看來還真是被下午的大雨給淋著了。”
公孫袤臉色通紅。
“我得給夫人說一聲去。”趙成紀急忙又出了窯洞,往木屋走去。
雨還在下著,雨水順木屋頂上的葦葉往下流淌。
趙成紀走來,到木板屋前拍了拍窗欞:“夫人,袤兒病了,我去村裡請醫師來。”
“啊?”明惠在屋裡回應:“晚飯時我見他蔫蔫的,我問他,他說沒事的。你快去,我馬上就來。”
趙成紀返身再次走進雨地。
明惠趕忙穿衣去看袤兒,雁兒叫嚷著也要去:“娘,等等我。”
“行,一起去看哥哥。”
到了窯洞裡,雁兒在炕上抓著公孫袤的手,問:“哥哥,你難受吧?”
公孫袤微微笑道:“我沒啥要緊,睡一覺就好了。”
正坐在炕沿給公孫袤額頭冷敷的明惠說:“你這娃就是硬挺,都燙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是你娘,你咋就不能給我言語一聲呢?”
雁兒接話:“就是,你不聽孃的話。”
朵兒從外面進到窯裡,看看公孫袤,對明惠說:“娘,我把這兒的爐子點著,燒點開水。”
明惠說:“這窯裡點火太嗆,你回去把家裡的爐子點著,一會還要煎藥用。”
“我知道了,娘。”朵兒又囑咐公孫袤一聲:“聽孃的話,好生歇著。”轉身出了窯洞。
這時,醫師隨趙成紀走進。
公孫袤嘴唇乾裂,燒起水泡。
醫師給公孫袤把脈。
眾人張望。
醫師把完脈說道:“這娃燒得不輕,我帶了丸藥,先給碾碎喂上,再把草藥熬了,挺過今晚就沒事了,再不行我給他扎個幹針。”
趙成紀要隨醫師到村上去抓藥,明惠說:“這下雨天路滑,又走夜路,你腿腳不好,還是我去吧。”趙成紀也不推辭,說:“那行,我留下來陪袤兒。”
出了窯洞,明惠戴上斗笠,隨醫師走向營地大門外。
走在路上,醫師問:“聽說這孩子不是夫人親生的?”
明惠說:“那有什麼關係,他管我叫娘呢。”
醫師說:“都說夫人人品一流,不僅僅體現在相貌上,品德也是如此。”
明惠有些不好意思:“哪裡,你過譽了。”
等取回了中草藥,明惠在木屋的廊簷下煎藥,一個小土爐子上架著藥罐,灌裡的藥開始咕嘟。
朵兒走過來說:“娘,我來吧。”
明惠拿扇子輕輕搖動:“不用,你不會煎藥,還是我來。天不早了,你去睡吧。”
朵兒又說:“雁兒在窯洞裡睡著了,我去把她揹回來。”
明惠點頭:“去吧,你們兩個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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