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探查鋪面(第1/2 頁)
裴文君彎起了唇角,看著眼前生她卻未養她的男人,面上帶了幾分涼薄的笑意。
輕聲慢語:“父親若不願女兒出嫁,不若親自去平陽王府上退了親。這樣也便不用為女兒出這一份嫁妝了。”
裴之宥被她這話噎住,他若是能將這門親事退掉,早就去辦了。
一開始本是打算著借兩家親事攀上了平陽王,便能在官場上更晉一層。
後來見王家對裴文君疼愛有加,又想借著此事拿捏王家一番,再多得些銀錢。
沒成想這女兒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倒是要被她將府裡搜刮個乾淨。
現今已然下了定,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王府退親。
裴文君見他臉被氣成了豬肝色,遲遲說不出話來。
“父親既然不能退親,還是早日將嫁妝備齊了才是。”
當下說罷淺施一禮告退。
待裴文君的身影消失不見,謝宣芳才從前廳後的內室裡走了出來。
裴之宥與她對了個眼,沉聲道“既然她不識好歹,就按你說的做吧。”
謝宣芳上前為他揉肩捶背,眼神裡透著志得意滿的笑。
夜半,裴文君半夢半醒間似是聽到不遠處有打鬥的聲音,白日裡一番應酬太過勞心費神,顧不得其他,又沉沉睡去。
芸兒早起的時候,就覺得院子裡有些怪,哪裡怪一時又說不出來。
只覺得那樹上的枝條似是少了些,屋簷上的瓦片似是鬆動了幾塊,就連地上都似被人重新打掃過一般,她向來是個心思大的,忙著準備梳洗,就將這些拋諸腦後了。
平陽王府,書房。
紅鶴在桌案前立著,等著面前的人吩咐。
李正澤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指尖,看著桌案上的那支竹管,面色冷得似要殺人。
“那人是受何人指使的,你如何處置了?”
“回主子,現已查明她是長公主府上豢養的府兵。現下只是將他卸了下顎和胳膊,關在暗室內。”
“她手倒是伸得夠長。將那人預備作案的工具割了,人丟到公主府門口去,也是個提醒。”
“主子,這般做只怕是會得罪了長公主,更何況......”紅鶴話未說完就被一記冷眼掃的噤了聲。
“屬下這就去辦。”他應完轉身大步離去。
門外候著的慶雲見他出來,給了個安撫的眼神。
紅鶴咧著嘴苦笑,幸而昨日是他當差,警醒了些,這才沒讓那賊人得逞。
正午時分,公主府門前人來人往。
自街道一頭疾馳而來一匹快馬,行至公主府門前,將一人丟在門口,揚長而去。
百姓圍觀上前,只見那人全身血跡斑斑,尤其是兩腿之間,隔著衣物還有血跡滲出,人也是有出氣沒進氣。
公主府門口的侍衛上前檢視,將那人臉上打縷的汙發分開,才看出這是府中頗得長公主看重的府兵,立即將人抬入了府,著人去稟報了長公主。
長公主聽聞此事,氣的咬牙切齒罵:“好哇!耍威風耍到了本宮頭上,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不是護著王家嗎?我倒要看看以你的本事能護她到幾時?”
裴文君自是不知道這些,她只覺得身邊似是總被人盯著,轉頭去看又沒有見到人,只當自己是在疑神疑鬼,這才放下心來。
今日她帶著芸兒上街去看嫁妝單子上的鋪面,謝宣芳今日也不知轉了什麼性,早早的讓胡媽媽將這些鋪面和店裡掌櫃夥計們的身契一併送來給她了。
她今日正好得了空去檢視一番,好為以後做打算。
先是去了三家綢緞鋪子,她在王老太太跟前長大,對於這些綢緞的買賣自是更為了解。
先進了第一家名為昌盛綢緞的鋪子,這家鋪子在這條街上尤為顯眼,臨近年節,買料子裁製新衣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鋪子的夥計都忙著接待客人,見著她戴帷幔進來,一身的綾羅綢緞自是不菲。
京中富貴人家一向都是由著夥計將布料送上門去選,留下看中的料子裁衣。
鮮少有女兒家親自來上鋪子裡採買的。
當下掌櫃看出來人不俗,親自從櫃檯後面走出來接待。
“不知姑娘想要什麼式樣的料子做衣衫?”
裴文君也不搭話,自顧向著那最貴的料子走了過去,待看到那些織錦紋樣,帷幔下的她忍不住皺了眉,這處賣的已然是兩年前時興的樣式。
“你這處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