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謝宣芳發病(第1/2 頁)
翌日,風雪歇停,院子裡比平日更顯冷寂。
蔡管家聽得門房來報,院外有一老漢直言是大姑娘的師父登門要見她,正在門外吵嚷。
他先讓人去知會裴文君,趕到時,老漢已經闖進裴府大門,小廝正在攔人。
木秋一身黑色短襖,下身同色棉褲,腳蹬一雙棉靴,頭上戴著個破舊羊皮帽,顯得頗為寒酸。
尤其配上他那一副不羈的做派,倒像是來上門故意找事的。
他叉腰大聲喝道:“這是不是我徒兒裴文君的家?為何不讓我進?”
蔡管家上前賠笑道:“原來是大姑娘的師父,久仰久仰。在下已經讓人去知會大姑娘,不若我迎著您先去前廳稍坐。”
木秋見他滿臉賠笑模樣,火氣消下去幾分,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下一口驅寒。
“帶路。”
裴文君梳妝完正要去王家新租的宅院,行至半路,聽得小廝來報,趕去前院。
謝宣芳聽得來人報有一窮酸老漢自稱是裴文君的師父,早起就鬧到府上來。
她正愁抓不住她的錯處,當下帶著一群人趕去前院。
裴文君前腳才進前廳,謝宣芳後腳就到了。
裴文君上前給木秋行禮。
木秋擺手道:“昨日見你高興,倒把正事忘了,這包袱裡是你幾位師父各自備下的賀禮,雖都不是什麼珍貴物件,倒也是一份心意。”
裴文君接過包袱,正要開啟來看。
身後就響起謝宣芳的聲音:“聽聞是君兒的師父登門,我便過來瞧瞧,免得小女不知禮數怠慢師父。”
木秋穩穩的坐在椅子裡瞧著來人。
見她嘴上說的客氣,面上笑意卻無端帶著幾分譏諷之色。
當下便猜到這是徒兒那個後母了。
裴文君將包袱放置在桌案上,轉回身對著謝宣芳行禮問安。
謝宣芳見那老漢有些耐人尋味的神情盯著自己,心中暗罵好一個不知禮數的老貨。
她眼瞧著裴文君適才拿著的包袱,繼續開口:“難為師父還為君兒備下禮物,只是不知是什麼稀罕玩意,可也能讓我瞧瞧,長長見識。”
木秋收回目光,捋著山羊鬍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這有何不可?”他說完不等胡媽媽上前來取,親自將那包袱拎起來走過去,將那破舊包袱皮開啟放置在謝宣芳面前。
裴文君坐在下首的椅子裡,不動聲色瞧著那邊情形。
能讓他師父親自起身去做的事情,唯有一項,就是下毒。
木秋於用毒一項可以說是登峰造極,只因這項有損陰德,自多年前師母離世之後他便逐漸放棄此項,上山修道,一心研究起醫理。
只是說起自家用毒一項上的衣缽無人繼承,難免心有遺憾。
謝宣芳瞧著包袱裡的物件,實在是無甚名貴的,單隻那裝物件的盒子都似是隨意用木頭所刻。
她隨意撥弄著,心下不由暗歎,誰家還沒有幾個窮親戚,這人只怕是來打秋風的。
當下開口嘆氣:“實在是勞煩師父一片苦心,只是近來我府上操持君兒大婚之事,實在是人多事雜,難免有招待不周之地,還望師父體諒。”
話裡意思明顯,家中忙得很,沒有空招待這個窮親戚,趁早趕緊走。
裴文君拿出帕子掩面輕咳,不讓謝宣芳再說下去。
她怕萬一真的被她惹惱自家師父,只怕到時候她連個全屍都留不住,人留著還有用處,可不能現下就沒了。
開口道:“此事不勞母親費心,師父自有去處。我今日還有事要出府一趟,不便再陪母親閒話家常。”
說完走上前去親自將那包袱皮收起來,又去扯木秋的胳膊。
木秋衝著謝宣芳不屑嗤聲,隨著自家徒兒走出門去。
謝宣芳被他氣的沉聲罵道:“什麼破落戶也敢來打我府上的秋風,我就說她一個鄉野長大的招惹的都是什麼叫花子。”
一旁胡媽媽為她順氣,勸道:“人既然已經走了,夫人何必為此置氣。”
她還欲開口,突覺得手指奇癢,兩隻手去互相揉搓,亦不能止癢,緊接著臉上也癢,胳膊也癢,當下喊叫起來。
這廂,裴文君與木秋一同上了馬車。
上車前她親自將那包袱皮裡的物件收好,用塊帕子將那包袱皮包好讓芸兒埋掉。
掌心朝木秋伸出。
木秋裝傻:“作甚?師父的禮也都一併放在包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