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溫駙馬(第1/2 頁)
就著晃動的燭火,公子川將那匕首在左臂之上劃下一刀。
痛意傳來,鮮紅的液體順著臂彎一路流到掌心。
他的眼神被那抹紅豔豔的血色吸引,自胸腔中抒發出一陣快意,笑出聲來。
此刻也只有身體痛楚能讓他冷靜下來,若不是為著能儘快將事情查明真相,他也無需這般隱忍。
在長公主府中潛伏這些時日,當年之事的真相已經快要呼之欲出,只待查出背幕後之人,他便要將那些人除盡,再將本該屬於他的人搶回到身邊。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適才的傷口已經凝結,他從一旁架子上取出醫治傷藥的藥粉胡亂撒在傷口上,這才重新將衣衫穿好沿著原路返回長公主府。
屋內黑衣侍衛正在原地焦急的不斷朝著窗子的方向張望,已經過去許久,還未有人來敲窗子,他怕出什麼紕漏,又不敢先行離去。
待聽得窗子外傳來的聲音,他終於放下心來,輕手輕腳走過去將窗子開啟。
便瞧見了窗子外一張慘白的臉,他眼神下意識去看向他的臂膀,那處果然已經被洇溼一片。
他閃身讓公子川進屋子,自去櫃子裡翻找出傷藥和巾帕為他包紮。
公子川面色沉鬱坐在那處,由著他包紮。
已經許久不曾見他這般失控,黑衣侍衛不敢多言。
包好後,他找出一身新裡衣幫公子川更衣後翻窗出去,連帶著那身血衣也一併帶走。
許是流血過多,公子川覺得頭有些暈,倒在床榻之上便睡過去。
黑衣侍衛沿著牆邊一路走至後院的高牆邊,四下掃視一眼,這才深吸一口氣翻牆出了公主府。
一路急奔回到外宅,進院子便見主屋那處仍舊有燭火,推門進去看,便瞧見地上的一灘有些乾涸的血跡。
無聲嘆息一聲,將那處打掃乾淨,這才回到後廚中燒水沐浴。
思及今日公子川的情形,他早已察覺出他的不對,顯然是隱忍許久之後的紓解,若是下次再這般,只怕事情會更一發不可收拾。
現下最要緊的還是先要讓那清河郡主懷有身孕,日日這般,便是他的身子再過強健也免不得要有虧空。
這般想著,他從櫃子裡找出一包草藥放在灶上熬煮。
而後用熱水清洗完身子,將熬好的湯藥喝下這才去到一旁的廂房中歇息。
........
長公主安坐於書房的桌案前,伸出手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腰,連日來的勞累竟讓她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之感。
許是與這些年的慌亂無度,不知節制有關,這次懷胎她總覺得很疲累。
瞧著手中底下人送來的賬簿,她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這些年,雖說宮中賞賜不少,但大多是死物,對她府中支出並無甚幫助。
不說府中下人,便是那些侍衛、私兵每年裡都是一筆龐大支出。
早在先前不能支撐時她便早已尋到了解決之法,只是隨著近日江南沿海禁海愈發嚴格的管制下,她手底下的產業運作的不甚順暢,幾近要入不敷出。
江南富饒,各個世族大家都擅長經商,只是他們抱團排外的很,若不是相熟之人很難入局。
朱聘婷招的溫駙馬並無其他所長,只在經商一道上頗有心得。
因著大乾朝開祖皇帝有明令,公主所招駙馬不得入仕,她便將溫駙馬派到江南去為她安置私產,招兵買馬,現下已然小有成效。
昨日才收到信中言說不日便要回京,想起那個人,朱聘婷不由皺起眉頭。
若是被他看到自己懷有身孕,回來只怕是又要鬧上一陣,到時府中又不得安生,徒增煩惱。
既如此,倒不如還是讓他留在江南置業便是,這般想著她抽出紙張書信一封。
翌日管家才將那書信送出府去,卻瞧著長公主府門前立著一隊風塵僕僕的馬隊。
那為首之人,不正是離家許久的溫駙馬。
管家暗道不好,派著身邊小廝急忙去給長公主傳信。
彼時的朱聘婷正坐在妝龕前對鏡梳妝,聽得來報,立刻起身急切安排道。
“快!去將魏侍衛安排到外院去。”
朱聘婷這般說著匆忙邁出腳步往外走出去迎接。
他的傷才養好些,若是被溫駙馬一氣之下打出個好歹來,便是不好。
.........
裴文君收到宋婉茹的書信,言道先前與南洋商人定下的絲綢單子已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