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自我(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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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你你，你瘋了嗎？”她再也繃不住了，連腳都縮到沙發上，想要離他遠些。

&esp;&esp;他看著她慌張的樣子開懷的笑，“我瘋沒瘋，你難道不是最瞭解，你在和我重逢的第一天，就報警抓我。”

&esp;&esp;重逢，他用了這樣的字眼。

&esp;&esp;“你是不是還想說，我是她的轉世？”她啞口無言地看向吸血鬼。

&esp;&esp;“是啊。”他自下而上地看著她，將她圈在沙發上的一小片空間內，一臉意味深長，“我等了你好多好多年，等到一度懷疑那靈巫是在騙我，但是他們沒有騙我的理由，畢竟他們和其他人類一樣，都想要我死。”

&esp;&esp;“好多年，在再次嗅到你血的味道那一刻，我欣喜若狂，這麼漫長的時間，我已經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esp;&esp;“為什麼，那些人，你遇到的那個靈巫，究竟對你說了什麼？”她的情緒有些崩潰。

&esp;&esp;吸血鬼分外滿足地笑著看她，眼中閃爍著她讀不懂的，壓抑著的狂熱，“那個靈巫說，只有再一次遇見你，實現你死前最後的願望，我才能獲得跨越時空的機會，去修正那段過往。”

&esp;&esp;她愣愣地，好似聽懂了，又好似沒聽懂。

&esp;&esp;吸血鬼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esp;&esp;“你死前最後的願望，便是殺了我。”

&esp;&esp;她看向吸血鬼的眼神多了分悲憫，明明白白地傳遞著他瘋了的意味，但他視若無睹。

&esp;&esp;“現在想想，幸好是我殺了她，所以才有能力再來改變這一切，如果換做是她殺了我，她也無法像我這樣，跨過千年來找到改變一切的辦法。”

&esp;&esp;她此時聽罷真的一言難盡。

&esp;&esp;但他好像是真的為自己所求的這件事感到自滿。

&esp;&esp;“你……”她心情複雜萬分，“想不想就……就這樣，好好生活呢？”

&esp;&esp;吸血鬼如何好好生活？

&esp;&esp;她其實很迷茫，難道她想和他一起？不，她如何能跟吸血鬼一起生活，他是不定時的炸彈，他是她絕對控制不了的隱患。

&esp;&esp;吸血鬼搖了搖頭。

&esp;&esp;真是罕見，她好像還從未看到過他的拒絕。

&esp;&esp;“可是，你怎麼知道你真的能成功，如果我殺了你，你卻真的灰飛煙滅……”

&esp;&esp;“沒關係，我願意一試，我身上已經帶著那靈巫賜予的祝福，這樣的機會太過誘人，我不是多有耐心的性子，卻等了你千年。”

&esp;&esp;“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一定是我？”她莫名地哭了。

&esp;&esp;“為什麼，從來都不顧我的意願，昨天也是，為什麼，為什麼……”

&esp;&esp;“是前天。”吸血鬼看著她，唇齒間呢喃著冷靜得愈發過分的話，“前天我不顧你的意願……昨天，你看起來好像也很開心。”

&esp;&esp;她忍無可忍地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esp;&esp;“從我面前消失，立刻，馬上。”她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我累了，讓我安靜地待一會兒。”

&esp;&esp;吸血鬼像塊牛皮糖一樣，脾氣倒是出奇的好，“你是在為我流淚？”

&esp;&esp;他又笑，用溫涼的手指緩緩覆上她的雙手，讓她一手握著釵頭，一手握著釵尾，用手帶著她緩緩握緊，輕微的咔噠一聲，原來那微粗的釵尾中，竟然藏了一把銀刃。

&esp;&esp;“當初你就是想拿這把簪子刺向我。”

&esp;&esp;……

&esp;&esp;他以謙卑的姿態跪在她面前諄諄善誘。

&esp;&esp;“我相信，現在你也一定可以，再次拿它刺向我。”

&esp;&esp;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幾分期待，令她頓覺支離破碎，令她備感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