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市井智鬥顯鋒芒(第3/12 頁)

街邊有一個賣菜的攤子，上面放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韋小寶心中一動，他計上心來。他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朝著賣菜攤子跑去，嘴裡還大聲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啦！”

刀疤臉以為韋小寶要拿菜刀反抗，心中更加憤怒。他加快了腳步，像一陣旋風一樣追了上去。他心想，今天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自己的厲害。

就在刀疤臉快要追到韋小寶的時候，韋小寶突然一個轉身，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然後，他蹲下身子，像一隻靈活的小老鼠一樣，從攤子下面鑽了過去。

刀疤臉收不住腳步，一頭狠狠地撞在了菜攤子上。只聽“嘩啦”一聲巨響，菜攤子被撞得七零八落，各種蔬菜散落一地。刀疤臉的身體也被埋在了蔬菜堆裡，只露出一個腦袋，樣子十分滑稽。

“哈哈哈，疤哥，你也有今天啊！”韋小寶站在一旁，看著刀疤臉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他雙手叉腰，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彷彿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

刀疤臉從菜攤子的廢墟中艱難地爬了起來，他的臉上沾滿了泥土和菜葉，頭髮也變得凌亂不堪。他惡狠狠地看著韋小寶，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小子，你有種。今天這筆賬，咱們沒完！你給我等著，下次再讓我碰到你，有你好看的！”說完，他帶著兩個還在爭吵的地痞，灰溜溜地離開了。他們的背影看起來十分落魄，就像鬥敗了的公雞。

韋小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溼透了，但此刻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成就感。他知道，今天要不是有高人暗中相助，自己肯定要吃大虧。他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那個幫助他的人，卻一無所獲。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那個神秘的身影卻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多謝高人相助，小寶感激不盡。若有機會，定當重謝。”韋小寶對著空蕩蕩的街道，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感激和敬意，在空氣中迴盪著。

此時，蘇羽正站在遠處的屋頂上，靜靜地看著韋小寶。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心中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子又多了幾分好感。

韋小寶望著那幾個地痞消失在街巷盡頭的身影，心臟依舊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他清楚，以刀疤臉那狹隘又記仇的性子，今日之仇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雖說這次靠著機智和神秘高人相助僥倖脫險，但往後，麻煩肯定如影隨形。當務之急，得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避開這波風頭。

他如一隻謹慎的野貓，在宛如迷宮般的街巷裡左衝右突。腳下的石板路坑窪不平，好幾次險些讓他踉蹌摔倒。街邊的房屋緊緊挨著，屋簷幾乎要碰到一起，將天空切割成狹窄的一線。拐進一條狹窄逼仄的小巷時，潮溼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味道像是多年未通風的老舊庫房，混合著黴味與不知名的腐臭。

昏暗的光線裡，牆壁上厚厚的青苔肆意蔓延，像是綠色的絨毯。青苔表面閃爍著幽微的水光，韋小寶伸手輕輕觸碰，指尖傳來溼滑冰涼的觸感。四周安靜得可怕，唯有他的腳步聲在牆壁間反覆迴盪，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寂靜的鼓面上，格外響亮。

“小寶，別來無恙啊。” 一個低沉且熟悉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從身後飄來。

韋小寶渾身猛地一顫，寒毛瞬間豎起，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緩緩轉身，只見蘇羽靜靜佇立在身後。蘇羽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衣角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彷彿是誤入這煙火小巷的仙人。昏暗中，他的眼神卻明亮溫和，宛如春日暖陽。

“你……你就是剛才幫我的那位高人？”韋小寶瞪大眼睛，滿臉寫著驚訝與難以置信。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蘇羽，眼前之人氣質超凡，與這嘈雜市井格格不入，彷彿來自另一個神秘世界。

蘇羽微微頷首，臉上笑容愈發柔和，如春風拂面：“正是。小寶，你這孩子倒是機靈得很。”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寂靜小巷裡，宛如舒緩的樂章。

韋小寶瞬間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蘇羽面前，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身子彎得幾乎與地面平行：“多謝高人搭救！小寶不知恩公尊姓大名，還望告知。日後但凡有機會，小寶這條命都是您的！”韋小寶自幼在市井摸爬滾打，江湖規矩和感恩之心早已刻入骨髓。

蘇羽擺了擺手，神色淡然，彷彿剛才只是順手幫了個小忙：“不必客氣。我叫蘇羽，此次來揚州，不過是機緣巧合。方才見你被那幾個地痞糾纏，實在看不下去，便出手相助。”蘇羽的語氣輕鬆隨意，彷彿拯救韋小寶於危難，只是日常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