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天神明為情許無間1(第2/3 頁)
眼見衛茗的臉色越來越差,皇帝嘟囔了一句“嘖,麻煩”,然後不以為意地對衛茗說:
“你若非要說他有什麼罪,那便是他素與太子親近,既然太子造反,那他定然是同謀。”
隨即皇帝想到什麼,兩手一拍,如醍醐灌般開心地對衛茗道:
“不過既然將軍來了,那朕的憂慮就沒有了。還請將軍撥出兩支騎兵,往南、北追捕謝玿。這廝定是聽到了將軍入京的風聲,才逃了去,他對朕很重要,快快把這罪人替朕拿來!”
衛茗此時已經聽得拳頭捏緊,咯吱作響。他道:
“如此看來,陛下並無證據證明謝玿的罪,恕臣不能遂陛下心意。”
皇帝不以為然,哼了一聲,語氣陰陽至極:
“人都跑了,這罪名也就坐實了,將軍還同朕談什麼證據?朕就是天理,朕就是王法,望將軍三思。”
衛茗聞言沉默,好半晌才道:
“臣,遵旨。”
皇帝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悠哉悠哉地對衛茗道:
“將軍且讓你的手下沿官路一路追過去,朕會命那些地方官在城裡鄉里搜尋。”
想了想,皇帝擺擺手道:
“誒呀其實不必這麼麻煩,你且順著官道追,定能追上。”
衛茗不解,問皇帝道:
“陛下為何如此篤定?倘若謝玿遁入鄉野山林呢?又該何處尋?”
關於這件事皇帝胸有成竹,嬉笑了兩聲對衛茗道:
“將軍,你當過逃犯嗎?”
衛茗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皇帝則笑道:
“不過也無妨,將軍征戰在外,什麼情況沒遇到過,自然知曉逃犯如何避人耳目。可謝玿就不一樣了。”
皇帝語氣裡滿是戲謔:
“像謝玿這種衣食住行皆有下人照顧的貴公子,哪裡曉得什麼叫逃亡?莫說他如何顧著自己果腹歇息,進了山裡,只怕是連路也找不到,他只會沿官路逃。”
衛茗沉默了好一會,他不得不承認,皇帝說的是事實,就算謝玿有心往偏僻處跑,他也要憂心一邊躲過漫天羅網,一邊解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遑論應付迷路等各種不測。
沿官路跑是眼下最好的打算,這是一場迫不得已的豪賭。
“哦,對了。”
衛茗轉身,將要走到殿外,卻被皇帝叫住。皇帝笑容玩味,臉上明暗交織,與天師一道,像是索命的黑白無常:
“抓活的。”
當夜兩隊精良騎兵各二十人便兵分兩路,南北追捕罪臣謝玿。
同時也是那一夜,南詔戰事送達皇帝手中,帝起初大怒,判於利、謝玿絞刑,其妻流放,抄家沒籍。
然而皇帝轉念一想,隨即狂喜,以於利、謝玿潛逃在外為由,重罰改為誅九族。訊息當夜就被髮往各地,謝氏、於氏族人將被押解至京城問斬。
其殘忍程度,令人髮指。
……
後半夜。
冬時按慣例起夜,順便照顧良瑜公子。可他方便回來,甲板上船艙裡找了一圈,都不見資良瑜,便知他定是待在房間。
即使如此,冬時依舊勤勤懇懇地燒水提燈,朝資良瑜的房間走去。
然而出了些意外,冬時走到上層,就瞧見有一個房間的燈亮著,那不是公子歇息的屋子,而是孫管家。
資良瑜是公子,自然住單獨的房間;下人則睡下房,十來人擠在長炕上;孫考勤是大管家,待遇自然也是好的,也有單獨的一間房。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即使現在換水路也依舊如此。
冬時納了悶了,怎麼今夜孫管家也有心事啦?
本想裝作無事路過孫考勤房前,哪料冬時卻聽見了一個意外的聲音:
“此事萬分危急,不得已棄你們而去。”
公子?棄我們而去?
冬時猛一頓足,默默湊近了門前。
“我去後,護送靈柩的任務便託付給您了。切記切記,京城生變,只恐謝氏已落難,我只怕官兵早已在碼頭候著,望您與船主商量著,在蘇州臨界地區停靠,莫要按原路線便好。”
“下船後,萬萬要避離人群,莫要透露自己是謝氏家僕。看情況怕是要潛行,於你們而言將萬般危難。錢財資物不過身外之物,若情況當真險要,莫要貪戀,但棄無妨。進入蘇州地界,萬先打聽謝家情況,莫要魯莽衝動。”
資良瑜的聲音聽上去十分低沉,所談內容更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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