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平地洩水東西南北(第3/4 頁)
慕名利的勁,樂意親近這小輩,謝奉的婚事有曲陽一半的功勞,也透過謝奉瞭解到更多有關謝玿的事情,曲陽對謝玿此人很感興趣,這也是她為何願意幫謝府,幫謝玿。
使者自然是知道曲陽大長公主的份量的,一進雅安府,使者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言一行都在腦中過了幾百遍,生怕行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
走進中堂,使者一抬頭,就看見了高堂之上,正襟危坐的老媼。
老媼身著藕花小襖,碧色羅裳,頭戴一副翡翠頭面,面上略施粉黛,一雙眼不怒自威,端坐在堂中,大紅嘴唇緊抿,嘴角微微下拉,配上那一雙犀利的眼,只看得使者雙腿一軟便忍不住要跪下。
這威風凜凜的老媼,正是那位曲陽大長公主,已是古稀之年,可這周身氣度卻比她年輕時還要毫不遜色。
不待使者說明來意,曲陽大長公主開了口:
“人,我抓的,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放不了。你若有膽,此時便可啟程回覆皇帝小兒;你若沒膽,就給我乖乖等著——送客。”
使者一句話沒說,就被人客客氣氣請出了雅安府,來一趟,什麼也沒得到,甚至連曲陽大長公主抓人的動機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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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暗自生氣,他懷疑曲陽大長公主包庇命犯,可他沒有證據,只能硬著頭皮在城主府住下,和曲陽大長公主耗著。
期間曲陽依舊遛鳥賞花,閒來時召來謝奉一家三口逗逗趣,使者氣結,曲陽毫不客氣地回應:
“這是從犯,亦要審。”
直到使者抵達的第四日,經使者檢查過後,一封信送入謝家,謝家一眾才得知謝伯遠長辭的噩耗。
謝老夫人當即兩眼發黑,謝奉之妻徐靜姝捧著信當即昏了過去,謝奉亦是急火攻心,扶著妻子,幾欲要站不住。
在信的末尾,謝玿陳明謝伯遠屍骨將送還蘇州,他謝玿從今往後也與謝氏無關,不肖子孫謝玿拜上,頓首頓首再頓首。
謝老夫人號啕大哭起來,一下子受了三件事情的打擊,她不知究竟是哭謝伯遠,還是哭謝玿。
怎麼會不怪罪謝玿?孩子送去幾個月,再見已是天人兩隔。是謝玿這做叔叔的沒照顧好謝伯遠,亦沒做好弟弟,叫大哥忍受喪子之痛。
可怎麼不會心疼謝玿?他一人在京城熬著,若非是無能為力,怎忍心叫謝伯遠出事?若非是被逼無奈,怎會與家族斷絕關係?
可如今,斷絕關係也沒有用了。
謝府逢喪,卻因為是幼子,不可大肆操辦,只在府內掛上了白幡,連停靈也做不到。
如今謝府被全面封禁,這就意味著謝伯遠的屍身無法平安抵達謝府,小伯遠就算死了,屍骨也要再受一番凌遲。
謝徐氏哭暈了兩次,謝老夫人祈求著謝伯遠能平安歸來,謝府,再次失去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翌日,清晨的霧氣還沒散去,謝府後門就被人敲響,小廝睡眼惺忪地開啟門,見是一個面生的年輕送貨郎,腳下襬了幾個大籮筐。
小廝看了看把門的府兵,又看向送貨郎,問道:
“什麼事?”
那送貨郎有些緊張,面部表情十分僵硬,似乎是故意僵著頭不朝一旁的府兵看去,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我是來送菜的,你們府的老羅頭昨兒不是訂了兩筐子蘿蔔嗎?我給你們送來了。”
“老羅頭?蘿蔔?”
小廝一臉懵,低頭去翻了翻筐裡的蘿蔔,卻聞到一股難以言說的怪味,當即嫌棄道:
“你這蘿蔔不新鮮吧?都爛了。”
一旁的府兵被吸引了注意力,方才那送貨郎送蘿蔔來,這謝府每日貨物進出就很大,盡查他累得慌,隨意看了看就放行了。眼下這府兵又起了疑心。
送貨郎幾乎要哭出來了,道:
“大哥,沒騙你,你家主子就好這一口,你家主子見了得感動到哭起來。”
小廝萬般嫌棄送貨郎,可看著眼前的貨,再麻煩也是廚房的事,便在府兵過來之前將送貨郎放了進去。
送貨郎萬般感謝,雙手小心翼翼抱起其中一個籮筐,抱進門去,眼裡盡是感謝。那小廝也沒閒著,將剩下的東西都搬了進去。
這送貨郎,正是冬時,蘿蔔下藏著的,是用布條纏了一圈又一圈的謝伯遠。
原來他們在蘇州城外一個野渡口上了岸,派人進城一打聽,嚇一跳,謝家成牢籠了,這下可怎麼辦?
孫考勤長吁短嘆,提議要不就地掩埋吧。冬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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