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論朝堂公主為籌碼(第2/3 頁)
立馬迎上來恭聲請到:
“陛下甚是思念公主,召公主入宮一敘。”
天璣由公公迎著上了馬車,馬車裡墊著毛毯,設下香爐,空氣溫暖,還貼心地準備了甜點,縱使如此,天璣還是受了寒。
天璣入御書房面見皇帝。
皇帝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來了,立馬揚起笑臉,天璣剛欲開口,便掩住口鼻打了個噴嚏,皇帝一臉心疼,道:
“怎如此不小心,這是受寒了?”
又見天璣手上空空如也,皇帝皺眉,不悅道:
“怎不帶個湯婆子?誰服侍的你,如此不盡心!朕回頭給你派幾個稱心的丫頭過去。”
天璣乾笑兩聲,糊弄過去,還是不出賣謝玿了,這也算謝玿欠自己一個人情,天璣美美地想。
帝拉著天璣在暖爐邊坐下,吩咐宮人去煮薑湯,道:
“你大病初癒,身子骨弱,朕還叫你入宮,是朕考慮不周了。”
“我已無大礙,哪有阿耶說得這般嬌弱。只是……”
天璣神情黯淡下去,道:
“為何嬤嬤要這般加害我?我怎麼也想不通,我何時愧對於她,淑妃說宮裡最廉價的便是感情,可我竟因此鬱結於心,是女兒無能。”
“那罪婦自白,道是她姐姐的女兒過世,她素來疼愛此女,恨蒼天不公,見你富貴通達,遂起了歹念。”
“最不經猜的,便是人心。”
說罷,帝微微愣住,他想起了一位故人。一位即使身死,皇帝都回答不上來,他到底有無不臣之心的故人。
說來也是可笑,帝給天璣留下誡言,可這誡言在他自個身上證實了。人心易變,也許那人早已看破,卻還是豪賭一把,最終,輸得一敗塗地,死無全屍。
於是帝對天璣道:
“我兒,永遠不要去賭人心,因為你輸不起,從你單押那刻起,就輸得無比慘淡了。”
天璣看著帝,若有所思。
“阿耶喚我進宮,可是有要事?”
“我兒可知前丞相王玢?”
“知,出了名的佞臣,太子哥哥偶爾說起,左貴妃常常教誨。”想了想,天璣眸子微垂,略有些羞澀道,“淑妃常與之比謝玿,以示丞相賢良,是為良人。”
帝點了點頭,略有些語重心長地對天璣道:
“我兒,自古皇家最忌,非為外敵,而為內患。外敵雖強,上下一心可御;內患若生,豈非朝夕可除?阿耶謀劃多年,才蕩平後宮之亂、王玢之禍,對於權臣,不得不防。”
天璣略一思索,笑道:
“阿耶是指相爺嗎?”
“可是阿耶,權不權臣,不是天子您一句話嗎?女兒愚鈍,不識朝政,若說錯了話,還望阿耶見諒。”
帝對此話很是受用,道:
“聰慧,可這朝堂之事沒有定數。昔者太后、王玢倒臺,外強當前,朝中無人可用。謝玿有才,素有賢能,因功封賞,後又受御史恩蔭,實已為當朝百官之首。朕欲興朝事,必借謝氏,謝玿當軸,大勢所趨。”
天璣聽罷,笑了笑,一針見血道:
“阿耶此舉,養虎為患。”
“朝中勢力當相互制衡,一家獨大,到底多生事端。女兒明白阿耶的困局,太后一黨倒臺,群臣失了重心,難免方寸大亂,而謝玿鋒芒畢現,自然成為諸臣的主心骨。”
“難就難在,當時,無人可與謝玿匹敵,阿耶不得已順勢而為。再者,”
天璣抿了口茶,眼裡帶著柔光,道,
“阿耶信得過他,故將朝堂託付於他。女兒不知阿耶將作何防備,卻知阿耶至少信任倚重於他。”
“阿耶眼中,謝玿是良人,否則,怎會趁著大好年華,賜婚於我。若我猜得不錯,我亦是阿耶的籌碼。”
皇帝深深地看了天璣一眼,道:
“我兒可教也。”
“我兒要時刻關注丞相的動向,若能抓住他的心,取得他的信任,接近相府核心,再好不過了。”
“可若他防備於我呢?若他知曉我心不純,我又該如何自處?”
皇帝的面容變得嚴肅,對天璣道:
“記住,你是公主,除了天子,無人敢奈你何。”
“你是阿耶手中的利刃,你且放心大膽地去做,你若歡喜於他,便隨你歡喜,時機到時,他也只會是你的駙馬,做你的臣子,你要他如何他便如何,現下先委屈你些。”
天璣並未深思帝此話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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