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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成在外面遇見了楊乘泯的女朋友。他當時出了網咖,一抬眼對面便利店出來一個扎高馬尾的女人,很眼熟。不需要追憶,陳牧成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楊乘泯的女朋友。
那張臉漂亮得極有特色,跟楊乘泯一樣。跟楊乘泯很般配。
就算親眼目睹了楊乘泯對人家堪稱惡劣的行徑,這不耽誤陳牧成想上去打聲招呼。他尋思,那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定,萬一楊乘泯以後改觀和她結婚了,他怎麼著也要叫人家一聲嫂子,提前拉攏關係準沒錯。
陳牧成說做就做,不料恰逢在他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計程車開過,有個男的下來就朝對方歡快地喊了聲姐姐。兩人有說有笑,陳牧成插不進去,只得收了念想,沒上去打擾這對姐弟。
當晚洛山開始下雨,陰雲密佈,悶雷滾滾。到後半夜,陳牧成房間裡有個角落的牆皮脫落了一塊,不大,跟紙片似的,目測跟雨沒關係,估計是裝修時候的留下的小毛病。
陳牧成盯著看了半天,藉著那個印子鉚足勁兒硬生生扣了大片下來。水糊來灑去,潮溼發黴的漬痕溢散開來,一顯,倒真像是雨滲進來了。他就這麼造弄出一個案發現場,也就這麼找到一個沒有任何破綻的理由,堂堂正正地去楊乘泯的房間睡覺了。
高考成績在第八天出來,陳牧成問餘千思考得怎麼樣,餘千思說還不錯。陳牧成不知道這個還不錯具體是多少,不過聽起來餘千思應該可以上她想上的大學。
陳牧成一邊聽餘千思跟他預估錄取線,一邊在手機上查那所學校。驟然猛地起身,確認楊乘泯的畢業證,發現就是餘千思想去的那所大學。
不過也沒什麼用,楊乘泯早就畢業了,做不到什麼以學長的身份指點一二的。
電話那邊,餘千思問:“你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陳牧成百無聊賴地翻閱楊乘泯書架上一本又一本專業書,“我爸太忙了,等他給我辦完手續再說吧。”
密密麻麻的筆記錯綜複雜,看得陳牧成眼花繚亂。陳牧成乏味地放回去,挪著椅子起身,無意撞了下桌腳,幾本書砸下來,陳牧成俯腰去撿,視線觸及地面,牆角最裡面有張照片。
陳牧成的身子貼著地板,手伸得長長的去夠那張照片。
夠出來的時候,手機裡傳來句:“那你走前就一直在洛山,不回來了?”
照片落了不少灰,陳牧成跪在地上吹了兩下,不敢相信楊乘泯居然有小時候的照片。
很小,面孔生嫩,幾歲不知道。
更不知道是從哪掉出來。陳牧成又往裡爬了幾步,頭探進去摸索,找了半天沒找到第二張,才把注意力收回來放在餘千思那句話上。
等陳牧成出國了,陳牧成估計就很難和餘千思見面了。
陳牧成倒不是想整什麼畢業告白不留遺憾的深情戲碼。他是喜歡餘千思,但沒喜歡到要在一起的那個地步。如果非說他對餘千思抱有什麼想法,那大概就是他想讓她多高興一些。
因為她總給陳牧成一種悲傷,一種她明明不該,卻又不知從何而來,徹裡徹外透出來的悲傷。
陳牧成相信餘千思能考上那所大學。於是陳牧成決定,錄取結果出來的時候他要特地回去一趟給餘千思送慶祝。
陳牧成數著天數盼楊乘泯回來的日子結束在第十一天。
倒不是因為楊乘泯回來了,而是那場雨斷斷續續下到了第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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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陳牧成沒留意,後來頻繁收到天氣預警和新聞推送,才意識到這場雨已經氾濫出了一場猝不及防的洪澇。
這對陳牧成倒沒多大影響,洛山市區的防範和排水措施做得很好,低地段連個水窪都沒能積起來。估計楊乘泯也就是了解這點,才連個關心的話都懶得問他。
陳牧成嘴裡咬著泡麵叉子,呆滯地盯著桌上的手機看。
他昨天反應過來就第一時間給楊乘泯打了電話,楊乘泯那邊聽起來很亂,各種聲音擠在一塊兒。那時已經晚上十點半了,陳牧成觀望窗外的雨勢,接通就問:“哥,你在外面啊。”
他本意是擔憂,未曾想楊乘泯不僅沒搭理他,還另起話題,復返前幾天他喝酒那次的語氣,反諷:“這回沒喝酒?”
說得好像只有他喝酒了才給他打電話一樣。陳牧成老老實實地講他有多安分守己:“我這幾天都沒出去,一直在家。”他說到後半句有些委屈,聲音悶悶的,詮釋他這幾天在家的現狀,且不忘表出抗議,“我不想吃泡麵了,外賣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