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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藉著微弱的光從過道一路往座位上看,再到最後一排居高臨下地往下張望。
他視力好,就這麼找了五六個廳,還真讓他瞎貓撞上死耗子看見楊乘泯了。
不知道是什麼片。陳牧成進去的時候畫面剛好是一張死人臉,血淋淋地吊在樓上。
這個廳裡沒幾個人,陳牧成一轉腦袋就看見坐在正中間的楊乘泯,女朋友正畏畏地往他懷裡鑽。至於楊乘泯,動都不動一下,臉色跟大螢幕上那張死人臉沒差多少。
裡面沒工作人員,陳牧成挑了個能看見楊乘泯的位置坐下了。
陳牧成其實喝得有點多了。那股酒勁上來把他搞得昏頭昏腦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可能是藉著那股酒勁他才更清楚他在做什麼。他心裡想著這要是被楊乘泯發現了那多難看啊,又縮得像個鵪鶉似的一動不動。
半晌,陳牧成看出來了,這不是恐怖片也不是懸疑片是復仇片。楊乘泯的女朋友也不是來看電影的,是趁機來跟楊乘泯親近的。
陳牧成看見她的手一直往楊乘泯身上摸,身體一直往楊乘泯身上蹭。那股黏黏糊糊的勁,陳牧成都覺得這要不是在電影院她都能脫光了衣服給楊乘泯活色生香地演一場。
哥
到後半場,估計是覺得這片子沒意思,陸陸續續走了幾個人。
陳牧成從座位上坐正,又看見楊乘泯的女朋友靠在楊乘泯的耳朵上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人也起身走了。
陳牧成一前一後追出去,楊乘泯開車他也同步攔了一輛。坐上以後他莫名想起以前跟著羅清抓陳明宏出軌的時候,就是這麼神神經經莫名其妙的。
那時他常常被羅清架著走,沒有發言權地坐在車上看羅清那雙銳利得像鷹一樣的眼,總是死死地,不知疲倦,沒有目的地盯著陳明宏的行動軌跡。
他不知道羅清那時候在想什麼,但他知道他這會兒確實是想看楊乘泯到底要幹什麼。
楊乘泯的車停在一個小區外,估計是他女朋友住在那兒。兩人下來往裡面走,楊乘泯的女朋友帶點害羞的笑小聲跟楊乘泯說話,牽他那隻雙手抓得牢牢的。
陳牧成心想這女生也真夠好哄的。楊乘泯昨天在他面前那樣羞辱她還能就這麼原諒他。也可能楊乘泯根本就沒哄她。
不過這對陳牧成來說都不重要。陳牧成看見兩人進了旁邊一家超市,在門口貨架上拿了個什麼。
那能放在門口的東西不是口香糖就是套。陳牧成還沒純情到認為兩人大晚上從電影院出來是要比賽吹泡泡。
陳牧成不知道要不要跟下去了。他這下知道楊乘泯要幹什麼事了,那指定楊乘泯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他站在離楊乘泯沒多遠的一顆樹下,想楊乘泯不帶女朋友回去是不是因為他住進來了。那楊乘泯今天晚上不回去會不會跟他說一聲。
陳牧成從楊乘泯的角度想。楊乘泯肯定不會因為他一個人在家就覺得有什麼問題。他那張死人臉肯定會輕飄飄地吐出一句他還要有人講故事才能睡著嗎。
但陳牧成從他的角度想,楊乘泯就是要跟他說一聲。
到這兒陳牧成酒勁退了些倒清楚了。清楚他哪有什麼角度,他就是我行我素慣了。
他家三代單傳,到他這兒他從小到大都被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各種各樣的長輩捧在手心誇來誇去寵來寵去。陳明宏以前就說他驕縱蠻橫慣了,早晚要闖出大禍。
陳牧成當時覺得爸爸小心眼,他這樣說是因為他嚯嚯了他的寶貝。
陳明宏如今做到這個高位倒沒打高爾夫馬術潛水那些大雅之堂的愛好,沒事就喜歡珍藏陶瓷和紅酒。不用不喝,就放那看,為這兒還專門找人用上好的楠木打造了幾個櫃子。
那次陳牧成不聲不響把他櫃裡的寶貝拿了一半出去跟小夥伴過家家,價格不菲的紅酒被當水一樣糟蹋,號稱藝術之最的陶瓷被攏了一盤子土回家。
陳牧成當時跟陳明宏說這是蛋糕時,陳明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但他也沒打陳牧成,陳明宏從不打他,他看不起打孩子老婆的人。
這點陳明宏比羅清好,羅清愛打他,也不算打。她只是愛把從陳明宏那裡缺失的安全感從他這裡拿回,拿得陳牧成總是很疼。
當時陳明宏也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說他跟他小時候一點也不像。
陳牧成就去問了他奶奶爸爸小時候是什麼樣。那個年近六十的老太太回憶起來容光煥發,自豪得甚至都年輕了幾歲。
她說陳明宏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