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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的窗戶,可能唯一跟恐怖沾點關係的因素遮得嚴嚴:“你睡了我再走。”
“那也不行啊。”陳牧成來回踱步,地板踩得砰砰響,“那我要是半夜醒過來怎麼辦啊,我還是害怕啊。”
楊乘泯對著他那張嚴肅的臉看了片刻,無端問:“我在這兒你就不害怕了?”
陳牧成點點頭,重複道:“你在這兒我就不害怕了。”
不明確他到底是需要他還是需要一個陪伴。但楊乘泯要留下來的話,也不是一件很為難的事。
楊乘泯這次不再走動,於是這在陳牧成看來是預設。生怕他會反悔,立馬衝到衛生間去洗澡。
褲子溼了,陳牧成最後洗完還是沒穿。裸著兩條腿出來的時候,頭頂的燈閃了兩下,屋裡驟然暗下來。
陳牧成在黑暗裡看不清楊乘泯,憑著記憶摸索到他身邊,說:“停電了。”
他走過來,似乎絆到了什麼,猝不及防朝楊乘泯緊緊壓過來一個重量。
楊乘泯下意識扶了他一把,不知道擦著哪,手感很滑,膩膩的,楊乘泯僅僅多停了幾秒,陳牧成就叫嚷起來,不安分地掙扎:“哥,我癢,別摸了。”
楊乘泯沒聽明白什麼意思,讓他站好,手收回來開手電,才看清他沒穿褲子,短袖齊齊蓋住大腿,一邊撓一邊皺著臉說:“你摸著我腿了。”
他不止是摸著他腿,他是從他腰間一下滑到大腿根。陳牧成這次和楊乘泯的過近不再出現那股擾他心煩的心跳聲,更在意的是他經楊乘泯遊移般觸碰,燙得要燒起來的面板。
陳牧成像給降溫似的挨個用手撫了撫,一時間感覺不適應得很。尤其是一想到褲子肯定是穿不了了,更讓他覺得他等會兒光著腿跟楊乘泯躺一張床上彆扭得很。
楊乘泯對他這話倒沒過多反應,手電一撤,照著床說:“在這兒等著。”他去而復返,在附近的超市給陳牧成隨便買了條褲子。
這下陳牧成又隨意自如起來。屋內蠟燭點上,幾隻蚊子被投射得顯然。他在床上站起來,追著拍了幾下,具體拍死沒也不清楚,洗過手要躺下了,楊乘泯還是不動,在椅子上一隻手緩緩揉著肩。
“哥。”陳牧成殷勤地探著臉,一副討好模樣,“我給你揉。”他站在楊乘泯身後,雙手搭上去,來來回回地推了捏,捏了按,有模有樣,裝得挺像那回事。
昏暗的房間被微弱燭光支撐,把牆面上的影子燃燒得跳動。
半晌,似是楊乘泯終於被他取悅到,陳牧成聽見楊乘泯很小很低的笑,倦倦地藏在喉嚨裡。
陳牧成這下沒心思繼續了,剛要催楊乘泯睡覺,楊乘泯卻一下轉過來,眼睛沉沉地,一隻手放在桌上撐著臉,在蠟燭下一晃一晃地問他:“來這兒幹什麼?”
楊乘泯太多時不會擅自問他一些問題,就像陳牧成那時跟蹤他和他女朋友,就像他被楊蒼扣到醫院,楊乘泯從來不會過問這些原因。所以陳牧成沒做好回答這個問題的準備。
他後退了一下,在我擔心你和我想幫你間選擇了後者。
“我想幫你啊。”陳牧成說。
“幫我幹什麼?”
他這樣問陳牧成,陳牧成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畢竟陳牧成只是想證明他也不是隻會給楊乘泯找麻煩。但楊乘泯也已經告訴了他,他從來不覺得他是個麻煩。
那陳牧成只能說:“我擔心你啊。”
“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人接,我就想,要是我來這裡能碰見你就好了,碰不見也沒關係,那我就做點好事,做好事不會添亂的。”
做好事當然不會添亂。但他這樣說,楊乘泯便一下子有所悟,似乎都能圓起來,那個合理的原因在這裡。可以將他這番所作所理解成他擔心他,索性做好事來給他積德。
真是天真得可笑。
楊乘泯卻笑不出來。
因為沒有遇到過,所以遇見了的第一反應是誠惶誠恐。原來是這樣的嗎原來被擔心的時候是這樣的嗎?原來人在擔心的時候走投無路是會寄託在一些虛妄的東西上嗎?
其次是感激,我能給你一些什麼呢,我有什麼能給你的呢,你想要什麼呢。
楊乘泯在這時發現陳牧成的出現也不止是格格不入和濺起漣漪。楊乘泯一些不被有過的情感成分在陳牧成這裡得到了。那些尋常得不值一提又珍貴得好比難能的情感成分。這讓楊乘泯好奇,還有嗎,還會有嗎,除了想念和一些擔憂的牽掛還會有別的嗎?
“別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