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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成尾隨楊乘泯和他女朋友的卑劣度是一樣的,它們側面反應了陳牧成真的如陳明宏所說的不尊重人,沒有禮貌,沒有教養,沒有素質。
他把臉埋下來,藏在雙臂裡,悶聲問楊乘泯:“你覺得我懂不懂事啊?”
楊乘泯從不認為懂事這兩個字是褒義詞。他輕輕注目,很注重地,投以完全,他能給他所有的傾向與認可:“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現在這樣是哪樣啊現在這樣不懂事的樣子嗎
陳牧成三口作兩口喝完湯,還想再問什麼,楊乘泯卻坐過來佈菜。夾起幾塊魚肉放進碗裡挑刺,細緻認真,挑完以後,推過來,說:“你想做什麼就做。”
你想做什麼就做,不必自責的,不必反思的,不必掙扎的,更不必拿拙劣的莫須有的藉口當名正言順。你就該是這樣的,你就該是像撕破天空的枝椏一樣自由而熱烈的痛快生長。哪怕你最後會長成野蠻不被人喜歡的荊棘。
但那也沒關係。至少對楊乘泯來說沒關係。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了,逼人改變,逼人在一瞬間長大。逼人褪去軟肋,逼人不動聲色地自鑄鎧甲。逼人成為更和平不驚,向現實下跪的大人。
楊乘泯從中走過來,楊乘泯被迫成為他不想要成為的人,楊乘泯不希望有一天看到陳牧成也這樣。
所以。楊乘泯調整風扇,吹走陳牧成面上明顯滲出來的潮溼汗意,再次告訴他:“做你想做的。”
羈絆
陳牧成吃飯的時候是很不安靜和乖巧的,食不言這三個字在他身上從沒體現過。平時他總要坐得沒個正形,嘰嘰喳喳天南地北地跟楊乘泯說來說去,到最後楊乘泯開始收拾了,才急忙忙地往嘴裡扒涼透了的飯。
然而眼下,他似是對楊乘泯這個話橫生出諸多不解,飯塞到嘴裡不嚼,像只囤食的倉鼠一樣囊囊地鼓起來。再擴而充之,整個人呆呆靠著椅子,茫然且木的視線掃過來,語氣夾雜鈍鈍,不敏捷的惑感:“為什麼啊。”
粗略吞下嘴裡的東西,眼睛一抬再抬,從楊乘泯極為坦然的面色上一辨再辨。陳牧成終於確定先前那個他看不懂的眼神是縱容。楊乘泯縱容他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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