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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到陳牧成想留下什麼來紀念,就只能留下那道疤。
珍重到陳牧成想要暗無天日地藏起來守候,不跟任何人分享。哪怕是楊乘泯,陳牧成也吝嗇得不願意乍洩一點痕跡。
然而眼下,陳牧成稍微從楊乘泯肩上徹開一點距離。他跟楊乘泯交視,主動講出來,猶如把他的心愛之物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把過去還給楊乘泯,也代表他接受楊乘泯現在的不美好了。
“哥。”他說:“我在意的是你。”
“你小時候給我過生日,跟我說生日安寧,我在意的是你。”
這個話像毫無預兆地拉回先前在理髮店,楊乘泯問他在意什麼。
顯而易懂。因為那道疤背後有他存在,他在意他,所以寧願留下來,寧願甘之如飴地回味那份無望的疼痛。
楊乘泯感知不到他那時迎合局勢斟酌出的一個祝福對陳牧成持之多大,多深遠的里程。他覺得眼前這份巨大的衝擊像把他從海里拍到岸上。楊乘泯面無表情地看著陳牧成,凝到一個點上去思考一個問題。
總要有緣由的吧,喜歡肯定是有緣由的,不會無緣無故喜歡的。
在感情這方面上,楊乘泯這個人很少去開口求證一些什麼。例如你喜歡我什麼,你為什麼喜歡我,你真的喜歡我嗎這種聽起來極為沒把握和沒自信,甚至裹挾卑微、可憐的低姿態求證。
但也只是很少,不等於絕對。
楊蒼還沒來,陳明宏和楊東也還在聊,飯菜沒上來先暢所欲言地開一壺酒。
他們推杯換盞間,楊乘泯平靜地靠在紅木椅子上,問陳牧成:“你說你小時候就喜歡我,就是那時候嗎?”
陳牧成點頭,又搖頭。
他和楊乘泯沒有過這樣兩個人坦然隨常地談論一件彼此都在其中佔據重要存在的往事。其實還有別的,按理說既然開這個頭了那陳牧成這張停不下來的嘴就要順著逆著一股腦都拎出來了。
但陳牧成有陳牧成的顧慮,他想了想,還是沒說別的,只回答:“還要更早。”
早到什麼時候,早到你那時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只是憑著趨利避害的本能去辨別我是善是惡嗎。
不必再執念了,對楊乘泯來說到這裡就夠了。知道在所有人都視他為包袱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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