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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成用雙手捂了下臉,舔一舔嘴唇:“沒事的。”
不想讓她揹負愧疚與壓力,隻字不提債和務。他只說:“我有錢的,我有一張卡是我自己的,你拿去用,沒事,我爸不會知道的。”
省去分外沉重的感激。不問她要去哪裡,不問她對以後有什麼打算,不問她是否就此記恨,和她的家庭一刀兩斷。她會有自己的想法及主見。
分開是在車站。兩個人從遊樂場出來,帶著殘存的冷氣坐在花壇上一人啃一個冰棒。
又隨便聊,七零八碎的,胡言亂語的,上到洛山的空氣要比江州好,下到洛山的街道要比江州乾淨。說到最後該說的全都說了,不該說的也不需再開口。
太陽徹底都下山,那趟晚點的列車最終還是準時到來。陳牧成不願揮起手臂說再見,更不願去構思什麼聽起來很美好的祝福。
面對面一抱,雙臂搭上肩背,像小動物間惺惺相惜的舔舐傷口。再退開,在催促上車的播報聲中隔著川流的人群沉默地相視無言。一眼勝過千言萬語,像期盼你自由,幸福,和更好。
分離總是傷感惆悵,陳牧成這兩天本就不多的鮮活在餘千思走後徹底被碾得粉碎。
回去的路上,隨手攔一輛計程車,司機問他去哪,陳牧成在座位上一癱,沒來得及掉出來的地址被楊乘泯不多見的一通電話劫走。
“哥。”他叫出一聲,又不知道說什麼,只把手機貼到耳朵邊,聽那邊的呼吸。
輕輕微弱又急促,裹挾朦朧的醉感。
陳牧成一下斂起沒精打采的樣,坐直坐正:“你喝酒了啊?”
“在哪?”對面不回反問,“回家了嗎?”
陳牧成把胳膊抬高,抬到眼皮底下,心裡犯你都給我買定位手錶了還要多此一舉問我在哪的牢騷。
不禁有些惱,尤其是楊乘泯一言不合上來就質問他的行蹤:“你在哪你都還沒回去就管我有沒有回去啊。”
楊乘泯講起話來聲音總是清朗有力,特有的吐字清晰唱腔圓熟,現下喝了酒,倒是失了那股正正經經的勁兒。
他將話題拐回去,慢慢的遲鈍的,腔調溫得有幾分陳牧成平日裡和他撒嬌的模樣:“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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