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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散開,陳牧成被楊乘泯送回去。吃完飯,洗完澡,遊戲打夠了,又和之前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楊乘泯。
到十點多,陳牧成已經很生氣了,除了楊乘泯沒有信守早點回來以外,他覺得楊乘泯也很沒有自覺性。
怎麼來晚了不打電話安撫安撫他呢。怎麼什麼音訊都沒呢。陳牧成生氣到不想撥一通電話去催楊乘泯。
不過他還是等楊乘泯,屈起兩條腿嚴肅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等楊乘泯。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楊乘泯終於回來,鑰匙往櫃子上一放,就去抱陳牧成。
陳牧成陰著臉推開他,不忘聲討他的罪行:“不是說早點回來嗎”
“對不起。”夜間開始有些慢慢轉溫的跡象,楊乘泯今天外出穿的是一件和他以往風格都不太符合的,那種潮一點的,更氣質一點的皮衣外套。
黑灰色的,口袋是斜的和深的。他跟陳牧成道歉,指尖夾著一點酒味地探進去,很小心翼翼,捧著枝幹,拿出一支玫瑰。
一支野生的,沒有花束包裝,鮮豔,但帶著一點潮溼氣,有點焉巴,幾片花瓣蜷曲,一看就是趕在花店關門前買到的狀態不好的,一天中最後沒人要的那一支,“主任也在,我走不掉。”
陳牧成的視線慢慢偏過去,凝著那抹紅,“給我買花兒了。”他說:“那好吧。”
他從沙發上下來,洗乾淨一個空瓶子,接滿水。不太介意是最後一支,不太介意是沒人要的,反而把這支玫瑰插進去,擺放床頭。
他再一出來,楊乘泯像醉了一般坐在他剛才坐過的那個位置。
陳牧成嗅了嗅,除了手間,沒在楊乘泯身上嗅到一點酒味,嘴巴上也沒有,不知道是淡化了還是根本就沒喝。
但他還是去燒了一壺水,等待期間餘光又窺見楊乘泯脫了外套起身,進浴室洗了把臉。
“哥,喝水。”陳牧成倒滿一杯轉過身朝楊乘泯舉著,楊乘泯沒喝,反而是接過來放在一旁,用他還沾著涼水的手去降他被熱水燻得發燙的指尖。
他回過神,又像平常他不在徒留陳牧成一個人那樣去一一問陳牧成吃的什麼,好吃嗎。陳牧成也一一回答他吃的什麼,好吃嗎。
客廳冷白和暖白的兩面燈只開了一面,不充沛的光源打下來是朦朧又夢幻的,霧靄的黃。
好像喜歡就是這樣的,好像就是想要無時無刻無日無夜都黏在一起的。好像就是想要親密一點,再親密一點。不嫌夠的、不覺多的、不顧一切的、無謂條條框框的。
但是不是他和楊乘泯談戀愛再怎麼去名正言順地做親密的事也只止步於此,也只止步在一些不夠完全徹底親密的表面和表象。
陳牧成又去親楊乘泯,勾著脖子,牙齒碰牙齒,磕磕絆絆地打架。
呼吸是沉的、重的、粗的、粘稠的。
兩捆乾柴,兩捆一點即燃的乾柴。
白晝過去,夜漫漫。
楊乘泯眼睛有點深,有點濃,有點被殘留水跡暈染開來的溼,還有點陳牧成可以看懂的不能自抑。
電視沒關,不知道動畫是在什麼時候播完跳上一部動人愛情劇。兩位主角情至極盡,難以勒馬。
陳牧成從楊乘泯懷裡掙出一隻胳膊去夠遙控器,螢幕暗下來,兩個你我不分的身影被無聲映上去。
“哥。”他看著楊乘泯,問:“可以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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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純粘糊一兩章,馬上就走劇情!
連枝
後來幾天楊乘泯一回憶起那個晚上,太陽穴都免不了要重重跳一下。
楊乘泯在那個局上是喝了點酒的,一兩口,不多,楊乘泯酒量很差,幾乎一杯倒。他特意在外面吹了一趟風,等到那點微弱的酒味淡完了才回去的。
但氣味淡完了不代表貫入肺腑裡的酒精也揮發完了。楊乘泯在聽到陳牧成那句話後,先是懷疑他還是喝多,懷疑他的酒量真的差到連那點微乎其微的酒也勝任不了,讓酒精抓到機會後遲後緩地衝上來,麻痺他的聽覺。
最後確認陳牧成就是這麼直直白白清清楚楚說的,楊乘泯就知道他最怕的事還是來了。
儘管楊乘泯如今已經從對陳牧成的那些倫理背德中跨出來了,這不妨礙和陳牧成談戀愛一直是讓楊乘泯在某一個方面上備受煎熬的。
這像引誘,楊乘泯是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而他不是。年齡青澀,對世俗世故懵懂,因為無知便也無畏,因為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