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第2/2 頁)
也不是鈍的,而是尖銳的,是會讓楊乘泯閉上眼睛緊皺眉頭的。
那時楊乘泯剛因為心臟上那一刀從icu搶救回來,不見天日地呆在那間不大不小的房間,呼吸像吸進肺裡一層厚厚的灰。後來二院放出招聘的通知,楊乘泯嘗試站上手術檯,嘗試拿起手術刀,嘗試做一些系統脫敏和暴露療法。
但全都一一失敗了,楊乘泯的職業陰影不滿足二院要招聘的條件,楊乘泯再靠近高樓高空也還是會發抖,眼前糊上一層血。
楊乘泯什麼都看不到頭,覺得世上再也沒什麼盼頭,只想隨便地活吧。隨便找一份工作,隨便地吃飯,隨便地睡覺,隨便地當一個普通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牧成很輕微地動了一下,楊乘泯藉著夜燈光去看,眼尾紅紅的。
他說:“對不起啊。”
楊乘泯用指腹蓋在那抹紅上,因為人各有錯,人各需要認領自己該認領的罪,他沒有資格和立場替陳牧成原諒一切。所以不管是對不起他再也沒辦法當醫生,還是對不起當年那樣草率輕踐掉一條命,他都問不出來對不起什麼呢這種話。
“我只是找你比較苦。”楊乘泯說。
“我後來去了很多地方,你把號碼換掉後,很多國家我都找過,沒有找到你。”
“你問我找你是想幹什麼,其實我也說不清。我總覺得,我們不該就這樣。”
與其永遠在一起,然後相互折磨,倒不如把一切恩怨都鋪開,把一切糾葛都解開。剩下纏在一起的,就讓它纏在一起。即使對不起和原諒我大過天,也好過你是你,我是我。
在陳牧成回來後,親眼看到他劃那抱死的一刀時,楊乘泯是這樣覺得的。
“你說走就走了,沒有給我留下一點處理一切的時間,其實我只要一點時間就好。”
記憶能記住味道,氣味,情緒,那種燃燒的木質灰燼和鮮血腥蔓的濃烈痛苦持續貫穿了楊乘泯很長時間。但它最深刻的出現其實並不是在那場火中,而是在陳牧成走後的當天晚上,楊乘泯無力地開啟門,無力地走出房間,四面都是安靜的黑,楊乘泯看著看著,忽然就感覺心臟好疼。
他走了,他不在了,他身邊空空的,不再有人了,楊乘泯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