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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陶南意分手,想讓陶南意不再喜歡楊乘泯。但當這個時刻真的來臨,真的被陳牧成意識到,陶南意的喜歡不是沉甸又濃烈只給楊乘泯的,陳牧成卻有一點難過,希望他今天沒有來到這裡,沒有見到陶南意。
他很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咄咄逼人地質問陶南意,你不是很喜歡楊乘泯嗎,很喜歡楊乘泯為什麼還要劈腿,為什麼還要在喜歡楊乘泯的時候和別人在一起。
但最終陳牧成只是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喝掉有些發涼的咖啡,喝到最後苦味衝上來,他強忍著嚥下去,抹一把嘴巴上的漬,指著那個男人,平靜又沒有戾氣地出聲:“他是誰?”
陶南意沒有回應陳牧成這個問題,她淡然得和陳牧成以往見到的神色都一樣,姿態自然,張弛有度。唯獨說的話不像是她這個人會說出來的。她不答反問陳牧成:“你要告訴楊乘泯嗎?”
這便讓陳牧成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處境,就如那時陳牧成為了能讓楊乘泯身上除了他,還能再多一份喜歡時,選擇隱瞞,對楊乘泯值得批判的感情上的壞閉口不談。
而如今局勢被反,陳牧成也是一樣的,為無法讓楊乘泯失掉一份喜歡而感到迷茫和沒有方向的困頓。
他有點束手無策地開口,“我不告訴楊乘泯你就還會喜歡楊乘泯嗎?”他問:“你說你很喜歡楊乘泯,你真的喜歡楊乘泯嗎?”
陶南意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把杯子裡的拉花攪開,思考的樣子似乎也不太確定她是否喜歡。
但她還是回答了喜歡,不去過多的解釋為什麼喜歡仍舊要對楊乘泯橫生出一份不忠。
“喜歡你為什麼還要和別人在一起?”這樣一副風輕雲淡一筆帶過的模樣,沒有任何背棄者該有的歉疚與慚愧,陳牧成提上來一口氣,語氣極端得失控,“你怎麼可以在還喜歡楊乘泯的時候和別人在一起?”
這話聽起來有些太發難陶南意了,因為他問的是在還喜歡楊乘泯的時候而不是還沒有和楊乘泯分手的時候。不計較陶南意在感情裡腳踏兩隻船這個人人喊罵的道德問題,更在意的是她對楊乘泯的喜歡不是堅定而頑固的。
就好像任由風吹雨打,都必須還屹立。這使陶南意感到一絲疑惑,她問:“你是認為我喜歡楊乘泯就只能和楊乘泯在一起嗎?”
“這不是應該的嗎?”陳牧成瞪著她,整個人變得尖利,“你喜歡楊乘泯你就只能喜歡楊乘泯,你不能在喜歡楊乘泯的時候去和別人在一起。”
“可是楊乘泯不喜歡我啊。”陶南意彷彿也有一點委屈,“他不喜歡我難道我也只能綁在他一個人身上嗎?”
陳牧成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陶南意,這樣一聽似乎她早就知道楊乘泯不喜歡她,所以她及時止損,分出一份喜歡去給別人。這樣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規避風險好像也沒錯,畢竟在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身上投入百分百的喜歡太容易筋疲力竭下場慘淡,倒不如早點懸崖勒馬,及時行樂。
可是陳牧成又想了一下,如果是他的話,哪怕楊乘泯不喜歡他,他也不會去喜歡別人的。
人總是沒辦法認知自己認知以外的東西,而陳牧成又恰好是一根直線一根筋,只會框在自己的意識領域裡橫衝直撞,也沒有置身其中歷經過太多情情愛愛,單純得可以說是如同一塊從未被雕琢的璞玉一般,保留著人最未經世俗浸染滲透的純質。
也正因此,他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楊乘泯不喜歡陶南意陶南意就要去和別人在一起。
“為什麼?”他問:“為什麼楊乘泯不喜歡你你就要去和別人在一起?”
一時間陶南意被噎住,她覺得陳牧成太刁鑽了,因為人本來就是及時止損,各取所需,看不到回饋自然就會退卻的利益性動物。
但她還是沒有試圖匡正陳牧成或是和他爭論什麼,反而若有所思地用手戳點了幾指下巴,是真真正正順著他的話去認真想了一會兒。
然而無果。她只告訴陳牧成:“喜歡楊乘泯是很累的。”
她跟陳牧成講,講從她開始追楊乘泯起,講到兩個人在一起後,講楊乘泯是一個很稱職的男朋友,講他能做到過馬路要讓陶南意走裡側,上車前給陶南意開車門,天冷了會給她披外套這種男朋友標配的紳士風度。
但他也只能做到這些,感情裡面的任何一種正向情感反饋他都給不出,他不知道什麼話,什麼事,什麼人是讓身為他另一半應該知道的,他也不知道要因為對方做了什麼好的壞的,或者對不起他的事就要為對方生出相對應的喜哀樂和憤怒。他空白得甚至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