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潼關大捷(第1/2 頁)

守門的簪嫋慌慌張張跑過來，

“公子渠梁，左庶長，公子卬八萬魏狗圍上來了！

正在用巨木撞門，照這個樣子下去，門支撐不了多久了！”

贏虔肅聲，“魏狗來了慌甚，我們正要在此一舉殲滅魏狗！”

“罰爾半年俸祿！”

守門簪嫋想到，自己家裡七八口人，這道罰俸令真落實下來，

家裡恐怕會有人因此餓死！

束手束腳站在一旁，等待左庶長回心轉意，或公子渠梁幫說句好話，

豈料，贏虔沉下臉色，硬聲訓斥，“還在此做甚？下去罷。”

守門簪嫋佝僂著身軀，右手捂住胸口，哆哆嗦嗦向下走，

函谷關臺階高而陡峭，他走到一半，腳踝一軟，順著陡峭臺階滑下去，

站在上面李鐵生凝神才聽到，從深淵裡傳來低低驚呼聲，心口窩哆嗦一下。

右手反射性捂住，同時臉頰抽搐，太陽穴處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站在垛口陰影中，打量著站在敵臺上右庶長贏虔，和旁邊的公子渠梁。

’唉，再好的貴族，也還是貴族！’

公子渠梁目光望向大哥贏虔，贏虔頓了頓，心裡也不踏實的很，

完全沒有俘獲公孫痤時豪情。

目光在跟隨眾人頭上飄忽不定，最後落在李鐵生肩上，

“你說，這仗怎麼打！？”

李鐵生陡然心驚，’我躲在陰影中，還是被他發現了！’

贏虔清清嗓子，不耐煩，“說吧，恕你無罪！”

李鐵生知道自己沒得選，把平時評論歷史，捨我其誰勁頭拿出來

“把門開啟，放魏狗進來，來個關門打狗！”

贏虔色變，本想治他罪，驀然想起，自己剛才還說，恕他無罪的，

只好耐心，“把魏狗放進來？”

“那魏狗可有八萬之多，萬一函谷關破，老秦人死無葬身之地！”

李鐵生只好咬牙硬懟，“不破魏狗，把我寸磔！”

贏虔臉色青白，他雖然沒親眼見過，但聽公父說起過，

寸磔是他見過，也是他能想到最殘忍刑法。

非罪大惡極者不用。

對行刑者本人，也許痛苦並沒有，自己看上去這樣重！

耳畔是，蓋過一切的嘭嘭聲，本就劇烈抖動吊橋，如今又向裡凸，右手揮向門口，

“把吊橋放上來。”

“放魏狗進關！”

贏虔走到李鐵生身旁，惡狠狠切齒，“交汝掌控！”

“如若不成；關破時，便是爾寸磔時！”

說完退到垛口陰影裡去了。

李鐵生硬著頭皮，踏上敵臺，揮動左手，眼睛打量著，如潮水湧入魏軍，

心裡思忖，’公子卬啊公子卬，以為只有你知道這段歷史嗎？！’

“你能趁夜襲營，我就能函谷關破敵！”

前面扛旗魏軍在甬道內快速奔走，樣子極像滿城盡帶黃金甲裡鏡頭

跑的快的已經擁到，距離臺階僅幾步距離

暗伏在女牆後面弓弩手，都有些按捺不住，悄悄探出頭來檢視，

其餘人目光焦急盯著李鐵生，遲遲未落下左手，贏虔，有些擔心，

“可以啦！”

“任由魏狗向裡衝，他們就該滿溢到關隘上來了！”

李鐵生望著下面如蟻魏卒，遲遲不見公子卬帥旗進來，

’這公子卬是怎麼了？！’

’識破我的招數了嘛？！’

’要識破我的招數，為何放這麼多魏卒攻進來送死！’

公子渠梁目光盯著，最前面魏軍已經開始攀登臺階，

儘管有大幾百階，上面還有緊閉陡門，陡門一次只允許單人透過，

臺階上魏卒，完全暴露在藏在女牆後面，垛口下的五萬秦軍弓弩箭矢，滾木擂石下，

他也忍不住了，揮手左手，吊橋依然吊著，

公子渠梁小步跑過來，湊到李鐵生耳畔，

“夠了，一次消滅如此多魏狗，足以血恥今日之遭遇！”

李鐵生心裡清楚，公子渠梁表面上說可以了，心裡早就在痛罵自己，甚至懷疑自己是魏奸，

他可不願意做衛鞅，張儀這樣的人，為了老秦，反為老秦人嫌棄，

儘管他是實打實三秦大地生長出來的老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