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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
“不是,我就是想謝謝你。”
謝什麼?謝我安慰你馬上就能和好,還是謝我在小路的路口提醒了你。于思煜已經不想知道答案了。這本來就不關他的事,幹嘛要跟著一塊費心勞力。
于思煜想了想,向李之洲攤開一隻手,“草稿紙借一下。”
李之洲低下頭,從試卷底下抽出了自己的草稿紙,遞給了他。于思煜翻到了自己寫下歌名的那一頁,撕了下來,把草稿紙又還了回去。
“恭喜你。現在用不著聽這歌了。”他衝著李之洲笑了笑。
于思煜覺得不該在這個夏天裡任由自己無遮無掩地踏進李之洲的領域。
若他只是如同過去那般遠遠地觀看,現在不過是覺得有些遺憾或可惜。
于思煜知道其實李之洲並沒有什麼錯。
暗戀最傷人的是自己肆意橫生的貪念。于思煜意識到,他自以為撲滅了火,卻故意無視了一地的火星。那些火星在他們成為前後桌時又死灰復燃地燃了一遍。只是這次,那竄了天的火苗以李之洲一片手掌的名義,狠狠地燒傷了他的臉。
于思煜開始有些支撐不住自己表面的風輕雲淡,連呼吸都混亂起來,他抬起眼直視李之洲,張開了屬於他自己的at力場:“還有啊……我自己有傘。”
朱麗葉
李之洲看著于思煜,眸子裡的光晃了晃,“你生氣了?”
“我沒有。”于思煜有些心虛地扭過頭,不再看他。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李之洲抓住了。
他的手掌很大,手上並沒有使勁,只是鬆鬆垮垮地抓著。手心的溫熱無孔不入地滲入于思煜的面板,在他的神經上挑起了一陣酥麻。
于思煜的眼睛一下落到了他的手上,用鼻子輕輕地長吸了一口氣。
“為什麼?”李之洲微微彎下腰,探著頭去找于思煜視線的落點,他劉海往一邊倒去,蓋住左邊的眉毛。李之洲很認真地看著于思煜,似乎是想從他的表情裡尋找出答案,“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沒有……”于思煜悶聲答道。何止是沒有,他幫他換了筆芯,借給他傘,還注意到了他那微不可見的傷口。在這一場同學關係裡,李之洲沒有任何錯處,完全是他自己的問題。
于思煜有些後悔剛剛自己表現得太過生硬,他應該把話說得更自然,更不著痕跡。他的怒意好像都是限時限量的,剛剛上架就被李之洲一搶而空,壓在貨倉的只剩一聲無奈的嘆息。
于思煜晃動了下手腕,想把手抽回來,李之洲的手指卻突然收緊了。
“那為什麼?”李之洲的聲音依舊是溫柔的,可於思煜卻從他指腹落在自己面板上的壓力中清楚地知道,這個人意外的非常頑固。他好像得不到答案就不打算放開他了。于思煜開始有些慌亂起來,他不知所措地看著李之洲,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句話。
“為什麼!羅密歐啊羅密歐你為什麼叫做羅密歐。”沈言從教室的後門走了進來,帶著他那聲容並茂的表演,像個救世主般,翩然而至。
聽到沈言的聲音後,李之洲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于思煜趁機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不自然地藏在腰後。雖然于思煜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他仍不確定沈言有沒有看到。
沈言笑眯眯地湊了過來,一手搭在李之洲肩膀上,說:“來!親愛的朱麗葉,跟我一起把剛剛的臺詞念一遍!”
李之洲面無表情地將他的手挪開,拉開椅子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于思煜感激地看了沈言一眼。手腕上似乎還留著李之洲手指的觸感,他將另一隻手也伸到了腰後,輕輕揉搓著剛剛被觸碰到的地方。
“你們倆吵架了?”沈言的視線在兩人的臉上掃來掃去,終於注意到于思煜臉上的創可貼,他叫了一聲:“我天,都動手了?”
李之洲在手腕上留下的觸壓感終於在反覆的揉搓中漸漸消失。于思煜將手自然地放了下來,垂在身體兩側,算是緩過了神。他說:“我可不敢,一米八多的朱麗葉一拳可以錘死十個羅密歐。”
“那你們倆怎麼了?”
今晚怎麼盡碰上些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于思煜撓了撓額頭,誓死抵賴道:“真的沒啥事。”
沈言立刻擺出了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于思煜嘆了口氣,破罐子破摔地指了指李之洲說:“不信問你的朱麗葉去。”
兩個人齊齊將目光投向李之洲。李之洲正坐在椅子,用手支著腦袋若有所思。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