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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臉,口罩擦過李之洲的下巴,幾乎要碰到他的嘴唇上。
于思煜才猛地意識到兩個人站的實在太近了,他迅速向後退了一步,因為太著急又絆了腳,幾乎要摔倒。幸虧李之洲還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抬了一下才穩住了腳跟。
“抱歉。”李之洲笑著說,眼下小小臥蠶疊了起來。
于思煜扭開臉,悶悶地說:“原諒你了。”
回到宿舍,于思煜翹著二郎腿坐在床底的凳子上啃著蘋果,李之洲則在眾目睽睽下旁若無人地爬上爬下,幫于思煜鋪了床鋪和掛上床簾。
宿舍一共四個人,那三名圍觀群眾中,別人看著李之洲都是驚奇,只有沈言滿臉的驚恐。
“你是幹了什麼?怎麼使喚得動李之洲過來幫你幹活的?”同寢室的江小北率先地湊到了于思煜身邊。
“我搶走了他心愛的外套,他不幫忙,我就不還給他。”于思煜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他生病了。”李之洲的聲音從床鋪上飄了下來,他給出了一個聽起來更合理的理由。
但這也只是聽起來合理。同學之間再怎麼幫忙,也沒有走讀生專門跑到學校來幫住宿生鋪床的道理。
這世間很多事情都不能細思,想多了只會覺得恐怖。
“哦……”所幸江小北就這麼被說服了。李之洲給大家的印象一直是個成績好的冷臉帥哥,大概是忽然發現了他平易近人的一面,江小北甚至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他繼續說道:“聽說一開學要舉辦年級的排球比賽,你會參加吧?你,于思煜和沈言三個人在的話,我們說不定能奪個冠。”
江小北原來是踢足球的,但他最近有些沉迷排球。因為他用腳救球是一救一個準,所以從中獲得了大劑量的成就感。
李之洲埋頭把枕頭套上,最後再扯扯平床單,從樓梯上爬了下來,淡淡地說:“他們參加我就參加。”
“好耶~”江小北歡呼道,似乎完全沒有考慮詢問另外兩個人的意見,就這麼拍板定下了。
于思煜將李之洲的外套和保溫杯還給了他,還在他的口袋裡塞了個蘋果,然後愉快地把他送到了門口,目送他走下樓梯才關上宿舍門。
門剛一關上,沈言就迫不及待地貼了過來。他扣住于思煜的脖子,小聲說:“我請問了,你們倆現在到底是誰在喜歡誰?”
惡意
新學期開始後全班又調了一次位置。
老師大概是怕這群孩子看斜了眼,原來坐得越邊角,位置變化就越大。于思煜從靠後門的位置調到了靠裡窗的位置,李之洲從他的後排變成了平排,兩人隔了一條窄窄的過道。
于思煜已經擺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態度。李之洲想做什麼于思煜也再不攔著,反正也攔不住。
說白了李之洲無非就是喜歡照顧人,于思煜作為被伺候的人,實在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隨處可見的普通好友,看著親密,又總隔著一點客氣。
若一直是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于思煜倒也有自信將秘密摁死在心裡,讓這段友情安然無虞地延續下去。
只要李之洲別碰他。
李之洲有時候會碰到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很平常地拉一下胳膊或者遞東西時觸一下手指。
平常于思煜跟沈言走一塊,兩個人膩得跟連體嬰兒似的,于思煜從不覺得彆扭。說得極端點,沈言就是把他全身上下都摸個遍,于思煜也無動於衷。
然而到了李之洲這兒,就是一碰一個哆嗦,就像他的肌膚上帶著電似的,點到哪兒都會在於思煜的身體裡留下一串火光。
所以于思煜多少有些躲著他。他們之間的客氣也就是這麼來的。
開學沒過多久,年級的排球比賽就開始了。
正所謂世界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一班有沈言和李之洲兩個會玩的,加上于思煜一個還行的,外加兩個本身運動神經好不拖後腿的。這麼粗暴地組合起來,還真的就一路過關斬將地贏到了決賽。
春天裡常常忽的就來一場倒春寒,窸窸窣窣地下了幾場雪。男生們通常都不太講究,在暖氣烘人的體育館打球出一身汗後,隨意在短袖球衣上裹一件大衣就敢往冰天雪地裡走。
于思煜本來的感冒就沒好利落,幾場比賽下來,感冒症狀不單是捲土重來,還愈發嚴重了。
身體每天冰火兩重天地受著,感冒病毒簡直欣喜若狂,奔走相告地從他的鼻子一股腦擁到喉嚨。于思煜每天張嘴說話前,先像個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