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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語氣卻十分篤定?,彷彿開了上帝視角一樣。
她慢慢挪過?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你怎麼知道的。”
“每天你不就是這個點準時?來報道嗎?”他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沒什麼情緒地?扯了下嘴角,“你看,連你都可以做到?,他作為我媽最親密的人,卻不行?。”
在她心裡,池硯任何?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
所以現?在那?抹無奈又自嘲的苦笑,才?讓她格外心疼,“沒關係的的硯硯,你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醫院刺眼的白?織燈灑下,那?張冷白?色的臉仰起時?,還未消退的紅腫格外明顯而?突兀,又直又密的睫毛此?時?微微顫動著。
程麥小心翼翼地?拿食指指腹碰了下,到?現?在了,她還能感受到?那?塊面板的燙,足以想到?當時?盛怒之下的池正山用了多大的力。
輕輕摩挲了片刻後,她眼裡迅速聚起一團水霧,開口時?聲音都哽咽了,“硯硯,你現?在是不是,很痛啊?”
池硯靠在她的肩膀上,從?來不肯示弱的男生頭一次承認了,嗯了聲,“是有一點。”
他的聲音很低,幾乎都要聽不清。
聽到?這話,她更難受了,動了下身子想轉過?看他,可他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臂卻驟然收緊,往她肩窩裡埋得更深,只剩一聲咬字不清的“別動”,程麥整個人真的沒有再動。
但?不是因為那?句話,而?是因為她脖子上那?一點異樣的溼潤。
滾燙的眼淚順著一路往下滑,在冬天迅速失溫,立馬變成一陣帶後勁的冰涼,黏在她面板上。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清楚這個臭屁又有很重包袱的傢伙肯定?不想讓她看到?,程麥沒有掙扎,反倒抬起一隻手,徒勞地?、一遍遍摸著他還露在外側的小半張臉,將那?塊也籠住,全然地?保護姿態。
就像小時?候每次她哭程建斌也會做的那?樣,希望用這安靜而?機械的動作能平息他心底翻湧的情緒。
池正山最後還是走了。
第二天晚上,程麥推門進去的時?候,電視機裡女主播正在用標準的播音腔通報臨縣受災情況,畫面裡出現?了池正山和其他幾位領導的身影。
林桐早上已經醒過?來了,但?依舊很虛弱,看著電視不知道在想什麼,池硯安靜地?坐在一旁,垂眸拿沾水的棉籤給她喂水,耐心而?細緻,連護工都插不上手。
這也成了後面幾天的常態,連醫護人員都會向林桐誇他,說沒見過?這麼孝順又耐心的男孩子,哪怕後面林桐病情好轉了,和池家的兩位老人一起勸他去回學校,池硯始終不置可否,只說有自己的計劃,讓她別擔心,然後接著我行?我素。
時?間就像一位飛針走線的裁縫,規律又嫻熟地?將流走的日?子縫合起來,收到?一起。
過?往留下的所有遺憾和隔閡既無法窺探,也無法彌補。
池正山出差結束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南城,向林桐道歉,對池硯高考在即不回學校的行?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於?附中?打來電話後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徹底幫他擺平了這事。
對於?像他這樣嚴格要求孩子又拉不下臉的傳統父親來說,其實已經是在委婉道歉了。
而?池硯也並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因為這事和池正山決裂或斷絕關係。>/>
那?晚他所展露的脆弱、失望和那?滴的眼淚彷彿只是她深夜的幻覺,到?第二天再見面時?他已恢復了素日?的平靜冷淡,至少面上如此?,對他爸的態度也一以貫之。
不親密,但?也算不上冷漠。
在南城迎來每年冬天經典的狼來了保留節目,又名氣象臺預估明天將迎來大範圍降雪時?,池硯的生日?也終於?到?了。
正好趕上了每半月一次的周天兩小時?放風時?間,程麥四點一下自習就馬不停蹄往醫院趕。
半小時?後她已經拉著池硯坐上了前往城郊的計程車。
正是晚高峰開始的點,車流在幹道上匯成海,制動時?尾燈匯成一條紅色的長河,在高架橋上蜿蜒著伸向了遠方。
走走停停,等他們趕到?塔佛寺時?,已經近五點半,緊趕慢趕買了兩張票,程麥拉著人去了此?行?的目的地?。
雖然這次天氣預報又一次驗證了它?不靠譜的形象,再一次讓南城人民失望,但?也不是半點作用都沒有,至少這個預告提前幫忙勸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