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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逗她:“媽媽應該叫爸爸什麼?”
“……”忍無可忍,她反擊:“那爸爸應該叫媽媽什麼。”
“老婆。”
他說?的飛快,幾乎是脫口而出,像已?經?叫過成千上萬次,沒有半點猶疑和不自在。
然後?又開始目光灼灼地催她:“到你了。”
“……我又沒說?你回答了我也要回答。”
正好電梯到了,程麥直接把?這對狗父子丟到身後?,自己小跑著衝進?電梯裡。
面?上一派鎮定。
但耳朵上那一片紅透的面板終究還是洩了密。
池硯一手牽著狗,單手插兜站在原地,兀自低頭輕笑了聲。
也不急。
現在不願意叫沒關係。
反正到了晚上,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叫。
03
冬去春來,四年彈指而過。
在幾個行業實習過後?,程麥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靠勤奮發家致富,也註定受不了領導的pua和公司的kpi,因?此早早調整了目標,決心畢業後?在大學混個英語老師當著,做一條幸福輕鬆的鹹魚。
本校讀完研究生後?,程麥選擇前往英國讀博,池硯則在五年制本科讀完後?,拉著江越和其他幾個同學一起,按照他之前的計劃開始創業。
異國戀開始的那一年,程麥格外不適應,她從?沒有跟池硯分開如此長的時間過,忙於學業的間隙,還要照顧自己,照顧小狗。
倆人進?入了全新的生活環境,身邊出現了彼此從?沒聽過的人,很多時候,儘管有心分享,但總是有種無力感。
就像隔靴搔癢,總是有著一層看不見但的確存在的隔閡。
更別提倆人之間還有八小時的時差,大半的生活作息都完全錯開,很多東西,過了幾個小時再延遲分享或得到回應時,總不再是一開始的心情。
異地戀偶爾幾次團聚,池硯創業初期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她,倆人也把?大半的時間花在了床上廝混。
所有的語言,在這種時候都格外蒼白,只想用盡每一分每一秒,去感受對方的呼吸,體?溫,力量,將?它刻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卻總是治標不治本。
短暫的相聚過後?是更大的空虛。
前一天倆人一起走過的異國小巷在遛喂,第二天,都只有她一個人看得到。
回到公寓裡,剛被他順手修好的燈泡、從?國內給喂帶過來的零食玩具,廚房的中島臺前……所有地方,彷彿都帶著他的氣息和影子,時時刻刻在提醒她,池硯來了,又離開了。
那種孤獨感,瞬間變得讓人難以忍受。
每次他走後?,程麥都要花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戒斷。
到第二年,她不再讓池硯過來看她,總想著自己再努力一點,提前畢業就好了。
但變故和轉機也就發生在那時候。
那陣子他們各忙各的,很多時候根本對不上號。
臨近畢業,她壓力巨大,連熬了好幾個通宵,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導師的鬆口,告訴她論文透過,澄邁下意識地打?給了池硯。
然而,第一個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她不死心,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次終於被人接起。
卻是他公司技術部那個同校學妹的聲音,告訴她:“學姐,硯哥喝醉了。”
停頓一秒,她解釋道:“磨了兩個月終於拿下了那個大合作商,晚上慶功宴我們都特別開心,有幾個男生把?硯哥給灌醉了。”
背景音裡還有自己給家裡買的那個小家居機器人的聲音。
所以,這女孩子在她和池硯的家裡。
哪怕她聽到了聽筒裡另一個男生模模糊糊的聲音,知道並不是孤男寡女獨處,可心裡卻依舊、極其、非常地難受。
狀若無事地正常結束通話後?,程麥所有的好心情都蕩然無存。
有女生在自己家裡幫忙照顧自己喝醉的男朋友,看得見摸得著,對他的動?態瞭解得比她這個正牌女友還清楚。
光是想到這些事,她就像被無數只螞蟻在啃咬一樣的難受,腦子裡會不受控制地冒出很多畫面?自我折磨。
公寓裡安安靜靜,喂察覺到了她低落的心情,主動?跳到她懷裡蹭來蹭去,試圖安慰她。
幾個小時後?,手機響起,池硯打?來的,國內清晨六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