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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一看,程麥目光直直地盯著他,鼻子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但整個人又很白淨,安安靜靜地站在燈下,就像個瓷娃娃。
他有些疑惑,“嗯?”了一聲,問她:“怎麼了寶貝?”
“瓷娃娃”終於挪動?了下,衝他走過來,慢吞吞打?了個嗝:“硯硯,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還沒拆。”
剛才還能走直線的人,這會兒反倒像是喝下去的酒發了酵一樣,腳步虛浮,目光飄忽。
在他滴著水的身體?上來回掃了好幾眼。
身為被人視線非禮的人,他倒是出乎尋常的淡定,大大方方站在那,不遮不擋,任她佔便宜,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好聲好氣跟她商量:“那等會兒?讓我先洗完澡。”
“不行。”
她話說?的溫吞,但語氣卻很堅決。
沒法和醉鬼講道理。
池硯揉了下後?腦勺,無奈地嘆了口氣,正要關水拿浴巾,結果她卻三兩步踏過了浴室溼淋淋的地板,直接走入了水幕裡,和他面?對面?站著,咫尺之距。
三秒不到,全身溼透,白色的睡裙幾近無物?地緊緊貼合著少女纖濃合度的軀體?。
他目光閃躲了下,好幾秒才移開眼,跟她確認道:“……不是要給我看禮物??”
“對,”程麥點點頭,踮腳吻住他的一瞬,那句囈語也消散在倆人廝磨的唇齒之間,“但是禮物?要在這裡才能給啊。”
花灑壓力強,水聲砸在地板上,很大,池硯都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剛關掉水,就見她變戲法一樣逃出一根黑色的絲帶遮住他眼睛,踮起腳顫微微要在他後?腦勺打?結。
但到底喝了點酒,動?作有些遲鈍,他又太高,不配合彎腰低頭的時候她真的很難辦到。
池硯就這麼懶洋洋耷拉著眼睫,沒迎合也不推拒,靜靜地看她折騰。
無關其他,只是此情此景,讓他有點想笑。
知道的,是他生日?給他送禮物?。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位大小姐生日?把?他池硯當禮物?吧。
醉酒本來就不靈敏,程麥試了幾次,最終還是失力跌落回原地,看著那張氣定神閒的俊臉急了,煩躁地拿絲帶拍他胸膛上,直接要求他:“你自己系一下。”
池硯拎起看了兩眼。
不透光。
看起來不像是順手從?蛋糕盒子上抽出來的廉價絲帶,反倒像是早有預謀特意準備好的。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從?絲帶落回到面?前這人臉上,要笑不笑地看著她:“怎麼還生上氣了?不能不繫?”
理由隨口就來——“我怕黑,你知道的。”
但沒想到,這次程麥格外堅定,用力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他挑挑眉,笑問。
程麥真沒想到自己送個禮還這麼難。
差點就要打?退堂鼓了,但不想自己艱難做好的心理建設功虧一簣,最終還是先撐不住,羞惱地跺了下腳,告訴他:“因?為給你的禮物?,只有這樣,才好意思?送出去。再問作廢!”
這次,她確實多慮了。
別說?插嘴,池硯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她剛說?完,他已?經?飛速拿絲帶纏好了自己的眼睛,利索地打?了個結,“繫好了。”
生動?展示了男生在某些時候嗅覺能有多敏銳,人能有多能屈能伸。
雖然程麥說?的語焉不詳,但他又不是傻子。這傢伙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直視他都不敢,典型要幹壞事前的心虛。
聽她有要惱羞成怒反悔的趨勢,他在某些方面?總是準得要死的第六感立馬遏制住了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衝動?,直覺這個禮物?如果因?為他一時嘴賤或者因?為該死的好奇心沒收到,絕對會懊惱遺憾到死。
……
視覺被遮擋後?,其他的感官開始放大。
他能感覺到,花灑被程麥重?新打?開。
但比水更柔軟更溫熱的觸感,是她一路順著水往下的唇和手,觸感清晰。
擦過他清晰的下頜線,擦過他鋒利的喉結,直至平坦寬闊的胸膛,溝壑分明?的腹肌。
很明?顯,在最後?一塊腹肌那,她的唇停留駐足的時間明?顯多了一會兒。
池硯的心也隨之懸了起來。
之前內心那個大膽又離譜的猜測,在最關鍵的一步前,一一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