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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隨便。”他?毫不關心,只是扯了下嘴角,淡淡提醒她:“先?說好啊,這次管它服沒服你,我都不背了。”
實際跨年夜人擠人的,堵都堵死了,也沒空地兒讓他?背。
“……”
程麥最後還是聽了他?的意(威)見(脅),只是換鞋的過程中還在咕咕唧唧,池硯憑藉著自己?極佳的耳力捕捉到一些關鍵詞,諸如“冷血”“小?氣”“破壞了我的精心穿搭”之類,但他?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眼光落到倆人同色系的鞋子上時,嘴角抿出一個非常細微的上揚弧度。
細微到,程麥一抬頭,他?立馬能無縫切換回往日的冷淡臉,毫無露餡痕跡。
兩人出門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別說這會兒是跨年夜,就?是放很多年前,每到週五固定放煙花的夜晚,去往江邊的路都會被堵得水洩不通,更別提這些年為了響應環保,南城除重大?節假日以外已經禁燃煙花多年。
每到逢年過節的,除了各地來湊煙花熱鬧的遊人,懶散慣了的本地人也空巢而?出,讓這座城市本就?拉垮的基建更加風雨飄搖。
出門後程麥甚至都沒考慮打車這個選項,果斷拉著他?投奔地鐵,但即便地鐵,也在限流。
等他?們到的時候,沿江臨近所有馬路都已戒嚴,警察在各個路口嚴陣以待,指揮行人透過。
人山人海。
他?們這幾個臨時起意的傢伙,真就?只有最外圍“看個後腦勺”的待遇。
不過就?像池硯說的,煙花這玩意兒就?跟西施一樣,哪怕全國最好的,看多了也就?那樣。跨年夜重要的不是玩什麼,而?是和?誰玩。
一見到路夏,她倆立刻蹦蹦跳跳抱成一團,倆男生在旁邊盡職盡責充當保鏢,順便簡直當攝影師燈光師的身份,讓她們拍了個盡興。
最後程麥嫌乾等著無聊,跑去和?後邊空地上一行人搭訕,借了副桌遊牌來,吆五喝六立馬搖齊人開?狼人殺。
都是年輕人,很快就?熟起來,玩得不亦樂乎等到快零點倒數時,她反倒有些意猶未盡:
“哎呀,其實煙花也沒那麼好看啦,要不我們繼續?”
其中一個人笑著擺了下手:“啊,我們特意過來就?是為了打卡新年煙花,算了算了,收了吧。”
“都要倒計時了,你就?是想接著玩也不看看後頭的警察叔叔答不答應,”池硯無語地看了眼坐在地上玩得上頭的女生,不由分說把?人拉起來:“本來就?矮,坐著是準備好等會給後頭的人當腳墊呢?”
“池、硯,”她森森地看他?一眼,自覺在新朋友面前丟了臉:“我哪裡矮了!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麥麥,我也覺得你不矮,這個身高女生正?好呢,”一個男生笑著撓撓頭打圓場,又拿出手機,“沒事兒,我們元旦都在南城的,要不加個好友?明天?咱們繼續接著玩。”
他?一說完,同行的朋友立馬發出了幾聲心照不宣地笑聲,但程麥一無所察,她拿出手機,看到螢幕解鎖後立馬因為沒電自動關機才想起來:“啊,我前面在看電視劇,忘了退出了,現在沒電了。”
說完,扭頭問人:“池硯,充電寶呢?帶了沒?”
“沒,”他?扯了下她斜揹著的小?包包,覺得好笑:“合著你這是個裝飾品啊。”
一旁舉著手機老半天?的男生見狀剛想提出可以借他?的,就?見一直雙手插兜冷冷淡淡的男生突然轉過身,手從口袋裡抽出,單手飛快操作了兩下,調出二維碼頁面:“掃我的吧。”
“欸,不用?……”
可池硯根本沒給拒絕的機會,看著他?似笑非笑道:
“我倆住一塊。”
“加誰一個樣。”
教她
他這套出其不意的動作,
煙花結束後,人流像蔓延上岸的黑色江水,急速向?外擴散, 但即便有警察指揮,光走出戒嚴的包圍圈都花了二十分鐘。
雖然程麥依舊生龍活虎, 但路夏儼然?已體力不支,幾個人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這個點地鐵早已經停運,等她遲鈍地開啟網約車app後, 一看排隊人數,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573人。
如果她體力夠好, 估計路邊掃輛共享單車騎回家都比這排隊用時少。
兩人面面相覷,最後池硯一錘定音, 直接取消排隊, 扯過?她的手腕帶著人往前走:“先離開這塊打?車高峰地段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