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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過,將兩人的校服吹的鼓起,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來首bg兩人當場可以收拾去拍一部爛俗青春片。
再看程麥,仰著個臉樂得跟個二傻子一樣,嘴巴邊上沒擦乾淨的冰淇淋都要膠住了吧。
他手裡捏著的筆不自知地頓住,在質量劣質的綠色試卷上留下厚厚一團黑墨漬。
“誒你看你看,倆人還對視上了,嚯喲,我們程麥這一臉嬌羞的是怎麼回事,冷靜點不要被學長光環迷惑……”
本來做題不順就煩,身邊還有個聒噪的喇叭,池硯被他搖來晃去,癱著一張死人臉聽他激情轉播。
但八卦嘛,沒人捧哏也難持續唱獨角戲。
沒過多久,張驊就失去了興趣,正巧生物課代表站臺上吼一嗓子“小練試卷下了午休就收啊”,他的注意力瞬間從八卦中抽離。
“臥槽,什麼時候佈置的,根本沒印象。”張驊被這一句話弄的滿腦包。他昨天也去參加了物競培訓,眼尖瞟到了池硯書堆上的那張試卷,眼疾手快拿過來,“硯哥借我參考下,大恩不言謝。”
競賽黨都是一心多用的箇中高手,他手速起飛,眼腦並用,150道專項選擇填空,連看帶想的沒一會兒就寫完了1/4。
人一放鬆下來,嘴巴又開始閒不住:“你說學長來找程麥幹嘛?她名氣這麼大已經傳到高二去了?”
話音剛落,手底下壓著的試卷就被人一把扯走。
張驊莫名其妙地看過去。
池硯微微一笑:“想了下,還是不能助紂為虐。你看起來挺閒的,這麼有空就自己寫把。”
不顧他面如菜色地討饒,池硯乾脆地把試卷壓到了手肘底下。
程麥一回座位,水都沒喝完就被路夏抓住開始盤問。
“那是徐清時吧?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他找你幹嘛呢?”她雙眼錚亮,八卦之火在她眼裡熊熊燃燒。
程麥也很興奮,先挑了最重要的部分回答了,“是英語演講比賽的事,iss高讓他來找我簡單聊聊,後面我們要一起去比賽。”
路夏不關心這個,她只打探:“近距離感受到我們光風霽月的學長,你覺得怎麼樣?”
“他好好哦,”程麥想起剛才他笑著鼓勵她的樣子,眼睛彎彎,興奮地跟她分享:“我從沒見過這麼溫柔的男生,而且一點學神和迷妹男神的架子都沒有,還會和我開玩笑,聲音超級好聽,尤其是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笑聲的時候,那種震顫的磁性就像小說裡寫的一模一樣。”
程麥回想起剛才簡短的交流,依舊難掩激動:“學長還說等寫好初稿以後他可以做我的第一個聽眾,他人怎麼這麼好嗚嗚嗚。”
她這通描述,路夏也聽得激動起來,倆人小聲聊著關於徐清時之前的緋聞,激動得椅子都晃了幾下和後面撞上。
隨後程麥的椅子後梁就被人的腳直接踩住,不輕不重地往前推了一點,在地上發出尖刺短促的一聲響,人也因為後面的推力胸脯直直貼上了桌沿。
她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聽到她後桌掃興的命令。
“睡覺。”
聲音帶著被吵醒的沙啞,懶懶的,不爽意味卻非常濃。
程麥回頭。
他臉大部分埋在臂彎裡,視線裡被少年蓬鬆濃密的黑髮佔據,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頭頂還豎著一搓不聽話的呆毛。
這樣趴著睡的姿勢讓他的肩胛骨更加寬闊,校服底下流暢的肩背肌肉正隨著他的呼吸規律起伏著。
此情此景突然讓程麥想起一些女生誇過他的那句話:
這樣的肩背,又勁瘦又有力量,靠上去肯定很寬闊很有安全感吧。
……
瘋了吧,居然yy靠在他背上的感覺。
有個屁的安全感,小時候又不是沒試過,骨頭瘦的硌死人。
看來潛移默化是真的,都怪她們有事沒事在她耳朵邊說這些。
程麥大力甩了幾下頭,想把這個詭異的念頭完全從記憶裡剔出。
再睜開眼時,就見池硯打著哈欠覷她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她心虛,先聲奪人:“看什麼看?睡你的覺去吧。天天睡這麼多,是豬嗎?”
池硯揉了下後脖頸,聽了她的話冷笑一聲,“下節課物理課,你不睡,是準備到時候上課給老王現場表演瞌睡龍?”
不等她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趴下去,頭埋進手臂裡,含含糊糊地傳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