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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還能不能有點良心了。知道中考把你理科拉扯到那個分有多不容易嗎?”見她不服,他頓了下,轉而又問:“你卷子丟沒?”
“沒。幹嘛?”
“這次試卷老師不會講。把你卷子帶回去,晚上回家我幫你看看。”池硯說。 ?
怕他使詐,程麥沒有立刻答應,懷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直到人明顯等得不耐煩了,才伸出作死的小jio問了句:“這麼好心,轉性啦?”
一個爆慄敲下。
程麥痛撥出聲的同時聽到他冷淡說了句:
“沒有。”
池硯皮笑肉不笑勒索她:“所以,之後我半個月的飲料你包了。”
那天晚上,試卷講了多久,她就忍受了池硯多久時間的欲言又止、一言難盡、飽含嫌棄的眼神。
到最後結束時,倆人都身心俱疲地仰倒在椅子上。
好半晌,程麥膝蓋被男生的膝蓋輕輕碰了一下。
池硯歪頭覷她一眼,“開頭這個月,你有得遭罪了。做好心理準備。”
翌日,所有科目都開始了正常的教學節奏。
而上午第一節 ,恰好就是她最討厭的數學。
數學老師姓李,挺著個啤酒肚,最老派的短袖襯衫扎進黑色西褲的老幹部風。
當時一看他進教室,程麥就覺要完。
完全就是她初中數學老師複製貼上(50歲+)版本。
而他一張口,程麥心底的絕望頓時更濃厚了些。
李老頭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南城塑普,語速很慢,像一臺用了幾十年的老式收音機,放一會兒會卡碟休一會兒那種,莫名其妙的停頓和拉長。
不同於初中老師的是,他很愛寫板書,每講解完一道集合的例題,就會把相關的知識點總結寫在兩側。
窗外陽光明朗,被太陽曬著,早起沒收起來的睏意開始瘋狂滋長。
她單手強撐在下巴上,下巴一下又一下地點著,眼皮合上的時間明顯變長。
為了不徹底睡過去,她刻意坐直了身體不往下看,一眨不眨地盯著黑板和老師的臉。
教室安安靜靜,除了老師的講解,就是低頭做題,機械的重複著流程,直到李老頭又一次寫完板書,轉身和她對上眼。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後拉長著聲音對著底下眾人說道:“有些同學啊,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老師把重點都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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