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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出來?。
男生脖子上?還搭著毛巾,一頭黑髮?半乾不幹,看起來?像是吹到一半沒耐心了。
距離那天借作業不成反被人踩痛腳後,倆人已經幾天沒正兒八經說過話了,除了無法避免的交流。
就像磁鐵石一樣,兩?人的目光瞬間不可抗拒地?吸到對方身上?。
和親密的人冷戰,永遠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過往很多次吵架她後面都忘了最開始在氣什麼,也無數次後悔幹嘛要開始,但每到下一次,主動服軟是不可能的。
除非她非常理虧,不然遞臺階這種事只能池硯來?幹。
更何況,這次本來?就是他錯了!
對。
程麥這麼想著,彷彿為了堅定自己心裡的信念一樣,她用力點了點頭,雄赳赳氣昂昂地?撞過他的肩膀,目不斜視地?往屋裡走。
“喂。”少年嗓音淡淡的。
短短一個?字,客廳裡卻像飛過了一群叼著樹枝的和平鴿。
倆人之?間橫亙多日的那層冰,隨著他這下,咔嚓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痕。
喲, 要服軟啦?
程麥腳步慢了半拍,轉身前不斷囑託自己:淡淡定,沒什麼大不了。
結果——
“等會你洗完澡把試卷拿過來?, 我?幫你看下失分點?。”
他的語氣十分自然熟稔,好像倆人之間無事發生, 只?是幾分鐘而不是幾天冷戰沒講話一樣。
“就這個?”程麥臉黑了一度。
“不然?”
池硯一臉坦蕩,還有閒心去冰箱裡拿半個?西瓜,順手插上了兩把叉子。
剛洗完頭?,他黑色的頭?發被手順了幾下往後鏟, 將男生光潔的額頭?和英挺優越的高鼻樑展露得一覽無餘。
人就這麼趿拉著拖鞋往房間裡走去, 背影都帶著幾分懶洋洋的漫不經?心。
“那你就沒別的要說?的?”她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比如, 道歉?”
為你考前烏鴉嘴詛咒我?考砸的事。
為你人身攻擊我?成績差所以不配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事。
池硯頓住腳步,回身想了一秒後聳了聳肩:“看, 又?沒說?錯。”
又?沒說?錯。
又?沒說?錯。
輕描淡寫一句話, 在程麥聽來?嘲諷指數拉滿,瞬間觸動?了她這幾天緊繃到爆炸的神經?。
回應池硯的, 只?有浴室被摔得震天響的門。
得虧他爸媽今晚加班,才不用睡到一半被這位可?能來?自火星的易燃易爆品驚醒。
嘖嘖嘖。
這第幾次發脾氣了?
炸藥桶做的吧她。
還是大姨媽來?了?
直到時針走到十點?過半,池硯才確定,這西瓜上的另一個?叉子估計是等不到主人了, 虧還留了中間那塊給她,沒口福。
第二?天班主任立馬趁熱打鐵召開了月考總結表彰班會。
平時總是保溫杯裡泡枸杞的養生派班主任今天情緒格外高,被cue最多次的無疑就是後門口這位。
只?是被表彰的人感覺還沒有講臺上表彰的人激動?。
不論劉強把他誇的怎麼天花亂墜, 從“力?壓隔壁班第一名”到“四門單科王”、“化學全年級唯一一位滿分”、“一己之力?拉高班級物理平均分”,池硯頭?都沒抬過, 沉浸式投入到了王老頭?剛給的物競試卷裡。
因為他的冷淡,同桌張驊被迫承擔了很多次和班頭?對視的任務。
又?一次微笑?誠懇地點?頭?後, 張驊無語地看了眼旁邊的人。
他半點?沒受影響,專注力?極強,像自動?對外界裝上了隔離門。解題行?雲流水,一根樸素的晨光中性筆,被他捏著,就像是一根魔法?棒一樣,很多時候都不帶停頓的,只?是掃一遍題目紙上勾畫幾下就能選出答案,就算碰到難的題,也不過是皺眉思考片刻,公式運算一出來?,也就順利解決了。
初秋早晨八點?多的太陽溫暖明亮,透過綠葉的縫隙,又?穿過走廊,到達後門這裡時就只?剩一層薄薄的金色,斑駁的灑在他身上,將他乾淨的側臉線條勾勒得愈發明暗對比分明。
看來?那些女生說?的,認真的男人最帥這句話看來?有點?道理,就連池硯這種狗認真做起題來?就完全沒了平時插科打諢、在群裡分享資源的時候來?兩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