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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但礙於趙澤熙在跟前,他提醒了自己還有外人在,“裴川,我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啊……”
他們已經沒錢了,而裴川似乎聽不得他說這種話,“你管我留在這幹什麼,要走你自己抓緊走,在我跟真晦氣。”
說完,裴川沒再給蘇然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了,蘇然眼眶一熱,立即跟了上去。
身後的趙澤熙看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鏡片後的眼睛眯了眯,他看著兩人的姿態,肢體動作,越看眉毛皺得越深。
兩人的身影逐漸走遠,趙澤熙的目光落在那一抹青色身上,今天蘇然穿著身青色新中式外套,柔軟清淺的面料顯得他整個人更加清秀柔軟,像是一顆嫩竹,在此時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子裡格外醒目。
蘇然追了裴川好一會,裴川一直想甩掉他,弄得裴川都有些無奈,“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蘇然有些躊躇,“你還要玩麼,你已經沒錢了。”
這是裴川最不願意聽到的話,他覺得格外刺耳,“誰跟你說我沒錢的,把你那喪氣的嘴閉上。”
裴川原本也是富家子弟那個圈子裡的,只是他父母去世後家族瞬間垮了下來,親戚將他們家的資產蠶食殆盡,而他本人也是個不爭氣,從前父母還在的時候對他太過你溺愛,導致他不學無術,滿身惡習,從前創下一夜之間輸掉兩家公司的壯舉,而現在,他也沒將賭博的惡習戒掉,只是越玩越小了。
只等著把最後一點家底全部敗光,徹底變成個廢人,原本這樣的人蘇然也不會喜歡,但他們相戀時是在高中,那時他雖然也有些混,但遠還沒有現在這樣變成了一個賭鬼。
那時他們都是最青春美好的年紀,對待感情也很生澀,那是段蘇然一直忘不掉的記憶,那時的他身材瘦小,性格也自卑怯懦,不受同學喜歡,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惹得些同學不高興,遭受到了霸凌,有次在廁所,恰巧被裴川撞見,才將他解救了出來。
自從那以後,他就愛跟在他身邊,認為他能保護自己,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氣氛就有些微妙,後來,他們還會偷著牽手。
直到裴川突然出國,他再也聯絡不上他,所以如今的重逢對蘇然來說格外珍貴,他非常珍惜,裴川也在慢慢向他靠近,在蘇然看來,他們是雙向奔赴,是破鏡重圓。
但面對當下的困境,蘇然有種裴川不是他認識中的模樣的恍惚感,他此時也為難,有種沒有獨自走出去的勇氣似的,他還從來沒有一夜之間失去七十幾萬的經歷,那可是他所有的積蓄啊。
這種感覺讓他害怕,好像腳下懸空了,他出身雖也不錯,但從小不受待見,母親去世後更是如此,原本攀上了蕭家,母家那邊對他有了些好臉色,但誰也沒想到,他們都沒來得及同房,蕭容白就在大婚第二日去世了。
他們這些高門大戶還講究些迷信,他背了個剋夫的名聲,蕭家人也覺得他晦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將他趕出去,而那時他也回不了母家,又沒了錢,可能就要流落街頭了。
“那……”蘇然囁喏著,有些膽怯地看著裴川,“那你既然還有錢的話,可以還給我些麼,我的錢剛才都輸掉了。”
聽聞,裴川的臉色漲得通紅,好像突然被戳到了心肺,臉也有一瞬扭曲,“之前贏錢我是不是也有給你,怎麼你現在就能張開口管我要了,還是說你跟我在一起是為了錢,把錢看得這麼重。”
蘇然連忙擺手解釋,“不是的,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錢。”
蘇然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的,之前裴川要給他錢他都沒要的啊,而且他也知道他現在沒什麼錢的……
裴川剛要開口再說什麼,一道洪亮粗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裴少,好一陣沒看見你了。”
裴川看向對方,面上冷硬的神情立即緩和了些,“前段時間有事,這兩天過來放鬆放鬆。”
“喲,這是誰啊,長得這麼俊俏。”張博生上下打量著蘇然,目光在他胸口處帶著的翠綠玉牌上停留幾秒,眼睛微微一亮。
而他那目光讓蘇然下意識想躲,太過直白像是打量件是否值錢的貨物,又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裴川掃了眼蘇然,聲音有幾分陰陽怪氣,“一個老同學。”
“哎喲,難怪,能跟裴少做同學的肯定都不錯。”張博生說。
蘇然向裴川身後躲去,張博生身後還跟了幾人,都是膀大腰圓一臉兇相,是讓他不敢接觸的那種人,這類人在賭場中很常見,也幾乎形成了大家的刻板印象,一般都是向外放貸的,他們的利息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