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偷偷練習(第1/2 頁)
李菀青帶著孟仁杰的信找到了院長辦公室。
得知李菀青是認識孟仁杰的,張卓良的態度頓時和藹了很多。
“五年了,沒想到老孟還記得我。”張卓良一臉感嘆。
李菀青溫婉地笑了笑,把信遞給他,“張院長,這是孟醫生讓我帶給您的信。”
時隔五年,張卓良再次看到好友的筆跡,眼眶瞬間就紅了。
拆信的手都帶著微微的顫抖。
等看完信,張卓良幾度哽咽,等心緒漸漸平緩了下來,才一臉和善地看著李菀青。
“小李同志,你能跟我講講老孟現在的情況嗎?”
李菀青點了點頭,其實她對孟仁杰的過往也不是很瞭解,能說的東西並不多。
孟仁杰曾經是湘省省醫院的外科一把手,同時也是湘省醫科院的副教授。
在醫學界享有不錯的名聲。
可在五年前被他的學生舉報言語激進,後又被醫院同時舉報說在手術過程中操作不當。
最後被下放到最北邊的農場勞改了3年,2年前才被調配到仁星大隊衛生所當醫生。
“孟醫生醫術很好,這兩年在仁星大隊過得還算不錯,只不過”
李菀青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隱含擔憂地說:“我覺得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消沉。”
不是對工作的消沉,而是對人生的消沉。
被自己傾心教育的學生舉報,被平時一起奮鬥的同事背刺。
出事後,又被家人拋棄,獨自一個人承受了3年磨難
這樣的遭遇能徹底擊垮一個人的心智。
孟仁杰到現在還能以醫術救人,為人民服務,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只是有些傷痕看著好了,不過是被藏的更深。
終年不見陽光,慢慢侵蝕著一個人的身心。
李菀青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張院長,要是方便的話,您可以給孟醫生寫封信。”
雖然接觸不久,但孟仁杰對她們母女不錯。如果可能,她希望能幫一下他。
一個人在意志消沉的情況下,最需要的就是來自家人或朋友的鼓勵。
張卓良看著李菀青,眉目間帶著和藹的笑意。
他想,他大概能明白老孟寫信的原因了。
那可是一個不愛麻煩人的倔驢!
一定是這位同志合了他的眼緣,這才破例寫信讓他多照顧照顧。
“我老早就想給他寫信了,可他情況特殊,有些事不能在信裡明說。”
他和老曹一直惦記著老孟,當初的事,他們也是鞭長莫及。
等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老孟也已經被下放了。
李菀青想了想張院長所說的情況,倒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迂迴的辦法。
這個年代下放勞改的人一般都住在牛棚裡,來往的人和物都收到嚴密的監控。
孟仁杰雖不用住牛棚,仁星大隊的人對他還算尊重。
可要是郵寄東西或者信件,肯定還是要被查驗的。
有些話確實不太適合直接用寫信的方式說。
“張院長要是信得過我,您把信交給我,我寄回知青點讓朋友幫忙轉交。”
張卓良眼睛一亮,“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我這就去寫。”
老孟信任這個同志,那這個同志信任的人,肯定也是能信任的。
張卓良神情激動地立刻提筆就寫,他真的是有太多話問老孟了。
李菀青:其實也不用那麼急吧!
等張卓良斟酌著寫好信,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小李同志啊,真是讓你久等了。”張卓良把信交給李菀青,神情依舊難掩激動。
李菀青淺淺地笑了笑,“沒事,那我先走了,有訊息我再過來。”
李菀青絲毫沒有提及關於程百川復健的事,反正身體沒問題,恢復是遲早的問題。
李菀青走後,張卓良叫來了助理小王,“昨天黃主任是不是提交了使用那批新復健器材的申請?”
“是的。”小王點了點頭,“不過那批覆健器材很貴,院部覺得現在還不是用的時候。”
小王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因為是進口器材,所以被卡了稽核大半年了。
張卓良眉頭一緊,“什麼叫還不是用的時候?”
“住在我們軍區的大部分都是保家衛國的戰士,難道一點器材還不如這些英雄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