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只想安靜地打遊戲(第1/2 頁)
昂熱著實沒想到,芬格爾這架僚機打出的第一槍就是誤傷隊友。
而路明非也沒有想到,前世在德國乃至歐洲都具有一腚地位的銀狼芬格爾,換了個世界竟然落魄到給卡塞爾學院打工的地步。
尤其聽他這意思,貌似那個與他相戀多年,最終在德國拿下世界盃冠軍之時答應求婚的女友也從未出現。
還是說其實出現了,只是因為某些緣故,兩人最終沒能走到一起?
這種強烈到讓人有些心慌慌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接下來的法國之旅突然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路明非在心裡安慰自己這都是錯覺,肯定是這個世界的芬格爾放浪形骸導致女方沒看上,而他還是曾經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感受到校長無聲的死亡凝視,芬格爾打了個哈哈:“哎呀,剛才跑那麼一趟都餓了,怎麼還沒上菜?”
話音剛落,白衣侍者便推著餐車走來。
aspasia早在兩天前就開始準備今天的晚宴,行政主廚親自出馬,選取了最優質的食材,採用了最適合的烹飪方法,並給這些菜餚取了稀奇古怪的名字。
西餐的上菜順序通常是一道菜吃完再上下一道,在正式的西餐宴會中,這種上菜方式被視為一種禮儀,體現了對客人的尊重和款待的周到。
但今天這頓,白衣侍者將香煎金槍魚腩、義大利羔羊排、朗德鵝肝、白松露、波士頓龍蝦、黑海魚子醬等菜品依次擺上桌,侍酒師還貼心的給每樣菜都配上了一杯專屬的酒。
不知道是昂熱刻意安排以表入鄉隨俗,還是說這場宴會並非公式化的社交禮儀,而是更為親近的家人與朋友之間的聚會。
路明非能感覺出對方是用了心的,但很遺憾他完全無法沉下心去感受,因為他的心早已漂洋過海飛到里昂聖母教堂附近的那間獨棟小洋樓去了。
接下來的晚宴中,路明非表現的一直魂不守舍。
即便芬格爾拿出了壓箱底的冷笑話,也始終無法將氣氛炒熱。
他覺得這肯定是因為有校長在導致自己無法全力發揮,準備等晚宴結束單獨給路明非表演個單人脫口秀。
而昂熱則看出了路明非心裡藏著事兒,其實在座三人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事兒,且一個比一個沉重。
按說路明非這個年紀應該沒有經歷過什麼生離死別,但這個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還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那種幾乎被整個世界所拋棄的孤獨。
很難想象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巫峽棺山的夢境預言成真,也許這孩子在夢中靈視看到了其他難以名狀的東西。
想到自己偶爾午夜夢迴看到的那些畫面,昂熱眼中亦是閃過一抹瘋狂之色。
“知道來哥譚創業的第一桶金該如何獲取嗎?答案是去巷子裡撿珍珠項……”
“行了,芬格爾,不要再講這些冷笑話了。”
昂熱開口打斷了的芬格爾愈發地獄的笑話,抬眸望著對面拿著刀叉嫻熟切割羊排的少年:
“擁有龍族血脈的人,很難被簡單地歸為人類之列。
我們體內流淌的龍血賦予了我們名為‘言靈’的非凡力量,同時也構築起一道無形的界限,使我們與人類之間產生疏離感。
混血種的成長都是與孤獨相伴,因為體內的龍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們並非凡胎俗骨,而是遊走於人群邊緣的異類。
我們將這種孤獨稱為‘血之哀’,它如同附骨之疽纏繞每一個混血種,唯有在同類相聚之時方能得以慰藉。
正因如此,龍族後裔們總是自然而然地匯聚一處,而卡塞爾學院也總是能夠在茫茫人海中精準找到那些同樣揹負龍血宿命的族裔。”
新奇的理論引起了路明非的注意,他放下刀叉,靜靜注視著對面的滿臉皺紋的老者。
昂熱此刻有點像是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校長,在給他這個魔法界的救世主哈利講解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並試圖將他引進充滿愛與核平的屠龍學院:
“明非,血之哀是我們無法逃避的宿命,它伴隨著血脈的覺醒而愈發強烈。
你的血統越是純正與強大,往往也意味著這份孤獨感會比其他人更加深刻與沉重。
唯有置身於卡塞爾學院,環繞於同族之間,這份孤獨感才會消散。”
老者宛若百年佳釀般醇厚而深邃的聲音在偌大餐館中迴盪,一雙銀灰色的眸子閃爍著如鑽石般璀璨的光,似是在期待少年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