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1:狐狸眼睛(第2/3 頁)
事。
不過偷血的行當老闆不做,血液來自羅老闆手底下的拳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的錢財交易,只要能拿出健康的體檢表,就能在羅老闆這裡進行交易,一手交血一手交錢,價格不菲,規定每個人定期只能抽少量,想多賣都不行。
羅老闆做的事都在挑戰法律底線,季眠至今搞不明白這老傢伙這麼大膽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錢?現如今羅老闆已經不缺錢花,大可直接收拾了跑路,但這傢伙卻將拳場做得風生水起,膽子愈發大。
或許是為了滿足內心變態的樂趣。
季眠想不明白,也不打算繼續想,他對拳場不感興趣,來這裡只是因為他需要血。
季眠是血族,擱在當下21世紀,此事聽來實在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
但他的確就是一個需要進食血液的血族,和電視劇裡的吸血鬼不同,他既無殭屍獠牙那般尖銳的虎牙,也不具備特殊能力,像怪力、超強捕獵能力,這些統統與他無關,更別說什麼吸血鬼應該具備的蝙蝠翅膀,還有那啃人吸血的怪癖。
他就是個平常人,和人類沒什麼兩樣,兩邊的虎牙有點尖尖的,但不猙獰,甚至他的身體也能吸收人類食物的營養,能吃得下人類的食物,但能飽腹和維持生命的只能是血液。
他比平常人更容易餓,也更容易睏倦,還不能長時間站在太陽底下。
光是這三件事,就足夠讓季眠苦惱。
他的媽媽是血族,爸爸是人類,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多少血族他也不清楚,至少這座城市除了他再沒有其他同類,曾經還能與他說得上話的爸媽,也都已經‘長眠’了。
老闆心眼壞,但的確給季眠提供了很多幫助,所以季眠偶爾會給老闆面子,正如現在,羅老闆來到卡座旁邊的島臺,親自調製一杯酒放在季眠身前:“我打賭你會對那位拳手感興趣。”
季眠滴酒不沾,他注視身前的高腳杯裡剔透的液體,起身,將兜裡的口罩和墨鏡拿出來戴上:“我對打拳和打拳的人都不可能感興趣,拿到東西就走。”
羅老闆揚起眉,心情很是不錯,他捻起高腳杯一飲而盡:“不會太久,跟我來吧。”
季眠跟著羅老闆往外走,他不想喝酒,在看比賽和喝酒之間他選擇前者,倒也不是厭惡酒精,他只是抗拒失控的感覺,不然也不會選擇去看那會讓他頭暈的比賽。
季眠暈血。
戴口罩戴墨鏡來這裡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暈血,不能久看也受不了特別濃重的血腥氣,視覺上比嗅覺更嚴重,這對作為血族的他來說其實非常矛盾,他既反感血液,又要以血液為食,所以常常進食的時候都得帶著墨鏡或閉上眼睛儘快解決。
所幸現在裝血的袋子換成了不透明的,他只需要飽受嗅覺上的折磨。
進食對於季眠來說就像喝中藥,如果不快速一口悶的話就容易出事,他可以不看,但沒辦法避免氣息,所以每次之後都要漱口並且用糖果掩蓋氣息,季眠餓著的時間很長,並總是以少量多次的方式進食。
其實那些帶回家的血液都會經過氣息處理,不會有太大味道,只是季眠勝不過內心那道坎。
很不如意,也很麻煩,但這樣的麻煩生活他已經過了十幾年。
羅老闆領著季眠來到最高處的包間,這裡視野很好,距離隔得較遠,聞不到亂七八糟的味道,季眠在左邊卡座坐下,墨鏡架在鼻樑上,側眸看了眼下面。
現在拳擊臺上還是剛才那兩位選手,頭戴黑色布料的男人被繩結捆綁的男人騎在身下,完全沒了還手之力,場外的觀眾尖叫嘶吼,高興的生氣的,展現著可怖猙獰的姿態,裁判遲遲沒有叫停,直到地上的男人快要歇氣了才攔住還在攻擊的那位拳手。
這場結束了,有人歡呼有人喝倒彩,拳擊場的信仰,娛樂至死。
不過至死並不是真的要搞出人命,半殘廢的有,但要是真出人命,那就是真的玩完了。
“肌肉很漂亮。”羅老闆看著場內被裁判舉起手的勝利者,聲音帶著些意味不明:“不過還差點意思。”
季眠不說話,他收回目光不去看,拳擊臺上那攤深色讓他視線灰暗了一瞬,這不是個好兆頭。
暈血的症狀從眼前發黑開始,逐漸的會產生耳鳴,緊接著大腦眩暈身體無力。
季眠的身體已經開始產生不適症狀,但他依舊保持冷靜,並沒有露出半點失態,甚至在別人眼裡,現在的季眠矜貴高冷,即便戴了墨鏡和口罩把臉遮擋得嚴嚴實實,他坐在卡座上的儀態和氣質依舊會讓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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