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軟回頭(第1/2 頁)
在黃埔的那家公司,程宇猶如置身於一場無法掙脫的泥沼之中。公司內部管理混亂不堪,猶如一盤散沙,各個部門之間缺乏有效的溝通與協作,常常出現工作重複或者遺漏的情況。業務方向也搖擺不定,一會兒盲目跟風市場上的熱門專案,一會兒又推翻重來,試圖開闢新的領域,卻始終沒有一個明確且堅定的目標。再加上覆雜的人際關係,同事之間明爭暗鬥,拉幫結派,為了一點利益就不擇手段,讓程宇每天都疲憊不堪,心力交瘁。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職業發展陷入了僵局,最終,無奈地選擇了辭職。
辭職後,他面臨著搬家的難題。那間公司提供的住所,如今也不得不退還回去。搬家前,他撥通了秋夏的電話,聲音中帶著疲憊與煩躁:“秋夏,我這邊要搬家了,你看好孩子,我還不知道要搬到哪去。”電話那頭的秋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聲音尖銳地喊道:“你這是怎麼回事?說走就走,孩子怎麼辦?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程宇心中本就煩悶,被秋夏這麼一吼,更是不耐煩起來,他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不想再聽那無休止的指責。
之後,他詢問娜娜能否幫忙存放幾包東西。娜娜聽到他的聲音,明顯吃了一驚,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要搬家?”程宇簡單地說明了情況,娜娜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當程宇把東西送到娜娜樓下時,娜娜站在那裡,眼神中滿是擔憂和責備。她皺著眉頭看著程宇,語氣嚴肅地說:“你這樣不行啊,程宇。你和秋夏這樣不清不楚的,怎麼能老是把孩子丟來丟去?你要是這麼狠心,就沒脆別管了,可孩子是無辜的呀!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感受?”程宇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娜娜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敲醒了他內心深處的愧疚。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臉上露出懊悔的神情,心中默默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確實太糟糕了,只顧著自己的煩惱,卻忽略了孩子的存在。
程宇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對孩子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於是決定聯絡秋夏,把孩子的事情安排好。起初,秋夏並不願意過來,程宇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報警,希望警察能幫忙協調。警察很快趕到,看到程宇還在搬家,屋裡東西雜亂無章,便讓他先等搬完再處理孩子的問題。程宇趕忙拉了一車東西去三水,一路上,他緊握著方向盤,眼神專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心中卻思緒萬千。到了三水,他迅速地將東西卸下,又馬不停蹄地返回繼續裝車、打掃衛生,忙得暈頭轉向。孩子還在託管老師那裡,直到九點多才被送過來。程宇再次聯絡秋夏,這次秋夏已經來了,只是躲在角落裡,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和不安。看到程宇帶著孩子在吃東西,她才現身。
程宇看著秋夏,認真地說:“秋夏,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做得不好,但是我也有我的難處。我想好了,我會去找好房子和工作,等一切安排妥當,我就回來接你們。今晚你們先在附近租個酒店住下,明天孩子還要上學。”說著,他把孩子的書包遞給秋夏,自己則帶著其他物品開車前往三水。
到了三水,程宇累得癱倒在床上,手機也沒電了,他插上充電器後便沉沉睡去。這一覺,他睡得格外沉,彷彿要把這段時間的疲憊都補回來。當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啟手機,看到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和簡訊。姐姐和秋夏姐姐的指責讓他感到既無奈又好笑。他回想起這一兩年,自己獨自承擔了太多撫養孩子的責任,為了孩子的生活和學習,他四處奔波,省吃儉用。如今卻被指責拋棄孩子,這讓他心中滿是委屈和不平。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涼。
娜娜也打來電話,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程宇,我擔心秋夏會找到我這裡來,把我的房子撬了,我還有好多自己的東西在呢。而且,我也怕你那個神經病想不開,萬一你的孩子跟秋夏出現什麼問題了,你別到時候也怪到我頭上。很多方面綜合原因,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程宇聽著娜娜的話,心中也擔憂起來,他深知孩子的安全至關重要,也明白娜娜的擔心並非毫無道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孩子在那沒有防護的樓道里玩耍的畫面,心中不禁一陣後怕。
此時的程宇,本身就因為勞累和壓力身體有些不適,咳嗽愈發嚴重,他懷疑自己感染了新冠病毒,便前往三村醫院看病。醫院裡人來人往,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讓他感到有些刺鼻和壓抑。他在各個科室之間穿梭,排隊掛號、做檢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不安。最終,醫生診斷他只是患有急性支氣管炎,需要吃藥打針。
在醫院裡,秋夏又打來電話,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