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打秋夏(第1/2 頁)
程宇獨自坐在那昏暗雜亂的出租屋內,四周的牆壁彷彿都在向他擠壓過來,空氣沉悶得讓人窒息。孩子在角落裡默默地玩著一個破舊的玩具,眼神中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不安。窗外,城市的喧囂聲隱隱傳來,卻更襯出屋內的死寂。
自與秋夏那場激烈衝突後,程宇的生活便陷入了無盡的深淵。失去了英國貿易公司的合作機會,他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在狂風中飄搖不定。每天,他都在焦慮與迷茫中醒來,看著鏡子裡那個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的自己,心中滿是苦澀。為了維持生計,他在網上瘋狂地投遞簡歷,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工作機會,可每次收到的回覆都如同一盆盆冷水,澆滅了他心中僅存的希望之火。
秋夏的離開讓這個家徹底失去了溫度。孩子時常在睡夢中呼喊著媽媽,那稚嫩的聲音如同鋼針一般刺程序宇的心裡。他試圖安慰孩子,可自己內心的痛苦卻無人能解。夜晚,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的種種,悔恨與自責交織在一起,讓他難以入眠。
而秋夏的舉動,更是讓程宇的處境雪上加霜。她不知從何處找到了東莞那家公司,誤以為是程宇的老闆,便將程宇過往的不堪歷史——那些欠債的記錄以及派出所的探視記錄,統統傳送給了對方,甚至還包括公司人事。那家公司的老闆本就對程宇有些意見,因為程宇曾將工廠存在的問題隱晦地彙報給了英國貿易公司,這使得貿易公司對這家皮包供應商能不能入駐tes能力產生了質疑,進而推遲了讓供應商負責入駐tes專案程序。老闆找來常工反饋程宇女友秋夏發來的簡訊給常工看,他們交流後認為還是讓常工向英國貿易公可彙報程宇的工作情況和她女友投反饋的程宇的人品問題。程宇因為不懂英文,在與英國方面的溝通上本就存在障礙,加上東莞工廠距離較遠,他未能像在花都時那樣每週定期去三天,有時一週只能去一兩次。一方面是路途遙遠,孩子也需要照顧;另一方面,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會長期在那裡工作,所以有些拖延,而東莞工廠對他也並不歡迎,甚至從不主動邀約他去檢查工作,這一切都成為了他工作上的致命弱點。現在程宇女友秋夏主動送上的絕好材料,成為了壓倒程宇職業生涯最好一根稻草,經常工向英國公司彙報程宇的情況,英國公司總經理羅葆特向程宇發來的停止合作的通知書!程宇這樣這麼自由這麼舒服的工作就此完結!
就在程宇從醫院打完針疲憊不堪地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秋夏抱著孩子冷漠地站在樓頂,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孤獨而淒涼的畫面。秋夏看到程宇後,一言不發地將孩子塞給他,轉身便要離開。程宇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衝過去抓住秋夏的胳膊,質問道:“你到底要怎樣?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秋夏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決絕,冷冷地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事無成,還拖累我們。”程宇氣得滿臉通紅,順手拿起旁邊的衣架,本只想嚇唬一下秋夏,卻沒想到在拉扯中,衣架狠狠地抽到了秋夏的腦袋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程宇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慌亂地放下衣架,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秋夏捂著傷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跑下了樓,消失在黑暗中。
程宇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血跡,心中充滿了恐懼與後悔。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猶豫了片刻後,他趕緊抱起孩子回到屋裡,拿拖把匆匆清理了血跡。隨後,他坐在床邊,雙手抱頭,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警笛聲,他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打來電話,要求程宇去解決此事。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派出所,民警嚴肅地告訴他,秋夏受傷住院,醫藥費需要兩千多,對方要求賠償六千元,否則將採取法律措施。程宇低著頭,聲音顫抖地說:“我現在確實沒錢,但是我知道錯了,我會想辦法賠償的。”他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給妹妹借錢,妹妹二話沒說,轉來了兩千元。程宇感激不已,他將錢轉給秋夏,並寫下了一張五千元的欠條,兩人在派出所簽訂了協議,這件事看似暫時平息了下來。
然而,秋夏從此對他更加冷漠,徹底斷絕了與他的聯絡,也不再過問孩子的情況。程宇只能獨自承擔起照顧孩子的重擔,生活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但他心中的憤怒卻並未消散,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被命運打倒。於是,他決定將東莞工廠未給員工買社保等問題投訴到勞動局,希望能為自己討回一些公道。
這一舉動引起了英國公司的重視,他們委託當初聘請程宇的皮革廠前來協商。在漫長而艱難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