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潮汕娜娜(第1/2 頁)

微光

廣州，這座被霓虹燈與車水馬龍交織的城市，每一扇亮著燈的窗戶背後，都藏著普通人的酸甜苦辣。程宇坐在略顯陳舊的公寓窗前，窗外的喧囂聲不斷湧入，他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反覆摩挲，猶豫許久後，終於把一條關於房產專案的資訊發給了娜娜。發完後，他盯著手機，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回到和娜娜相識的過往。

沒過多久，手機鈴聲急促響起，螢幕上“娜娜”兩個字不停閃爍。程宇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些：“喂，娜娜，可算接到你的電話了！”

電話那頭，娜娜的聲音帶著謹慎與疑惑：“程宇，你發的這個房子專案到底咋回事啊？不會是騙人的吧？現在這世道，幹啥都得小心。”

程宇連忙解釋，語氣中帶著急切：“怎麼會騙你呢，娜娜。我偶然看到這個專案，地段、價格都合適。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在廣州有個安穩的家嘛，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了。”

娜娜輕輕嘆了口氣，聲音滿是疲憊：“你能想著我，我心裡真感激。但買房可不是小事，我現在這經濟狀況，你也清楚，每分錢都得精打細算，實在不敢輕易做決定。”

程宇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感慨道：“是啊，想想以前，誰能料到日子會變成現在這樣。還記得咱們剛認識那會兒嗎？你那潮州菜館生意多紅火啊，門口天天排著長隊。”

提到往昔，娜娜的聲音多了幾分懷念：“怎麼不記得，那時候雖然從早忙到晚，累得腰痠背痛，但心裡踏實。店裡人來人往，熱熱鬧鬧，哪像現在，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程宇接著說：“我還記得你老公，他那廚藝，在咱們這片兒可真是一絕。你們倆一個掌勺，一個招呼客人，配合默契，生意想不火都難。”

娜娜的語氣瞬間沉重起來，像被回憶壓得喘不過氣：“以前是挺好，可後來生意越來越差，各種矛盾都冒出來了。他本來在外面做大廚，又準時又不喝酒，每月能拿個六七千，日子還算安穩。可回來幫我之後，一切都變了。他開始喝酒，脾氣越來越大，客人稍微提個意見，他就跟人家吵起來，好好的生意都被他攪和了。”

程宇聽著，心中滿是感慨：“做生意壓力大，人難免會變。你們以前生意那麼好，開了好幾個店，員工都請了幾十個，誰能想到後來會遇上疫情呢。這疫情一來，好多像你這樣的小生意都撐不下去了。”

娜娜苦笑著說：“是啊，疫情就像一場噩夢，把我所有希望都打碎了。店一個個關掉，員工也都辭退了，最後就剩一個小店做夜宵潮州粥，可還是沒能逃過倒閉的命運。”

兩人又聊起家庭，娜娜說起孩子，聲音滿是溫柔與無奈：“兩個孩子都在上學，正是用錢的時候，收養的女兒也十三歲了，心思越來越細膩，更得用心照顧。我一個人，有時候真覺得力不從心，不知道怎麼給他們更好的生活。”

程宇也傾訴起自己生活的不如意：“我這邊也不省心，這幾年換了好幾份工作，每次剛有點起色，就出岔子。前兩年和朋友合夥創業，本來前景挺好，結果合夥人卷錢跑了，我不僅沒賺到錢，還欠了一屁股債。”

這時，娜娜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程宇，我想問你件事，那個秋夏，她還有沒有過來找你麻煩？”

程宇聽到“秋夏”這個名字，身體微微一僵，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她……還是時不時會出現。之前我們短暫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她在中間搞破壞。這幾年她也沒消停過，我之前找工作，她跑去公司鬧，說我騷擾她，害我丟了工作；創業的時候，她又到處跟人說我人品有問題，攪黃了好幾筆投資。我的生活被她攪得一團糟。”

娜娜的聲音滿是憤怒：“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當時看她那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善茬。你也真是倒黴，碰上這麼個難纏的人。”

程宇苦笑著說：“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上她了。她就像個甩不掉的噩夢，每次我剛有點起色，她就出來搗亂。有一次我談好一個重要客戶，都快籤合同了，她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在客戶面前胡言亂語，說我私生活混亂，客戶當場就取消了合作。”

娜娜無奈地嘆口氣：“那你就沒想過報警嗎？讓警察管管她。”

程宇無奈道：“報過好幾次了，可每次警察一來，她就裝可憐，說自己精神不好，警察也拿她沒辦法。”

兩人又聊了很久，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感慨著生活的無常。結束通話電話後，娜娜坐在床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