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明月照鬆鬆攬月(第2/2 頁)

比琴藝，以音述景，且看誰能更勝一籌。”說罷，石桌前已擺好兩架古琴。

凌寒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琴邊坐下，玉指輕撥琴絃，試了試音後，雙手開始在琴絃上舞動。起初，琴聲如潺潺溪流，清脆悅耳，仿若描繪出春日清晨的山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鳥兒在枝頭歡唱。漸漸地，曲風一轉，變得激昂起來，似有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樹枝沙沙作響，似是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她眉頭緊皺，沉浸在自己營造的音樂世界裡，身體也隨著節奏微微晃動。

喬元二在一旁靜靜聆聽，待凌寒一曲終了，他才不緊不慢地坐到另一架琴前。他輕輕撥絃，發出的第一個音便似空谷幽蘭，清幽雅緻。琴音綿延，仿若勾勒出一幅寧靜的夏夜圖，月光灑在平靜的湖面上，泛起點點銀光，遠處的亭臺樓閣在月色中若隱若現。接著，琴音又似有了生命，變得活潑靈動，像是湖中的魚兒躍出水面，濺起朵朵水花。他面容平靜，眼神專注，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自如地跳躍。

慕容若水微微點頭，說道：“琴藝難分高下，那便再比書法。以‘志存高遠’四字為題，限時半炷香。”

兩人立刻鋪紙研墨。凌寒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稍作停頓後，揮毫而下。她的字筆力剛勁，如蒼松翠柏，每一筆都充滿力量，“志”字起筆沉穩，收筆利落，彷彿能看到她心中堅定的信念。

喬元二則筆法飄逸，字型靈動，似行雲流水。他寫“存”字時，筆畫之間連貫自然，宛如絲帶在空中飛舞。

半炷香時間轉瞬即逝，兩人的作品各有千秋。慕容若水看著他們，笑道：“這書法一項，也是平局之態。如今只剩最後一項，對對聯。我出上聯：‘清風拂柳柳依風’，請二位對下聯。”

凌寒思索片刻，脫口而出：“細雨潤花花伴雨。”

喬元二緊接著道：“明月照鬆鬆攬月。”

在一片寧靜而又充滿緊張氣息的場地上，慕容若水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僵局：“好了！既然你們分不出勝負，那就……和我說外語！誰能和我說一刻鐘，誰就勝利！”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與期待，似乎對這個獨特的決勝方式胸有成竹。

“好啊！女士優先，請！”喬元二微微欠身，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禮貌地嚮慕容若水示意。

“哼！來吧！”凌寒則是昂首挺胸，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應道。

慕容若水微微揚起下巴，率先用英語說道：“the bright moon departs from the branches, startling the magpies。（明月別枝驚鵲）”那流利的發音在空氣中迴盪。

凌寒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接道：“啊？這……清風半夜鳴蟬。”只是話語裡難免有些倉促與疑惑。

“Пo - ahглnnckn.（用英語）”慕容若水突然又換成了俄語，眼神緊緊盯著凌寒，彷彿在考驗她的應變能力。

“這都是什麼玩意啊！”凌寒頓時崩潰，雙手無奈地揮舞著，臉上滿是抓狂的神情。

“Si prega di rispondere alle domande（請回答）”慕容若水乘勝追擊，改用義大利語說道，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不懂啊！不說了！”凌寒徹底敗下陣來，沮喪地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比試。

“はい（好的）”慕容若水又用日語說道，隨後目光轉向喬元二，“該你了。”

“Π?? σe λ?νe;（你叫什麼）”慕容若水丟擲一句希臘語。

喬元二不慌不忙，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淡淡的微笑，用英語說道：“could you speak chinese?”他的聲音沉穩而自信。

“喬元二勝！”慕容若水立刻高聲宣佈。

“為什麼？！”凌寒不服氣地叫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難以置信。

“重點就是他問的那句！他讓我說中文，所以之後就不用說了。”慕容若水耐心地解釋道，眼神裡閃爍著對喬元二機智反應的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