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花蕾懷孕(第2/3 頁)
“說實話,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看著挺老實的,對人家好點。”
不大會兒花路抱過來一包黃瓜遞給了我,我開啟看了看,應該有三十來根。我告訴高雅這太多了,我拿幾根就行;她不願意,非得都給我。
“這麼多我不能白要,我給你錢。”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要那麼多。
“啥錢不錢的?看不起人啊?這都是自己種的,不值錢。讓你拿著就拿著,你再磨蹭我可生氣了,你拿好,我們走了。”說罷,高雅和花路一起轉身走掉了。從今天和高雅的交流來看,我感覺她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去卜順外婆家走親戚的時候,我遇見了在外務工回來的高贏,他是卜順的表哥,雖然上學時高贏在我們隔壁班,但嫁給卜順之前我並不認識他,我開始認識他是和卜順結婚的當天,因為當時的鬧婚就數高贏鬧的最歡騰,參與鬧婚的人一看高贏最歡騰,於是推推搡搡的把我和高贏湊到了一起,在眾人的鬨鬧推搡下,我的身體已經由不得自己做主,高贏不僅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順勢和我來個嘴對嘴,如果不是誰在後面大聲喊叫了一句:“別鬧太過了,新娘有孕在身。”指不定後面會鬧出什麼花樣呢。
結婚第一年年關我們去卜順外婆家走親戚,高贏只要一看到我就會咂吧一下嘴,然後咽一下口水,有一次高贏問我有沒有妹妹,如果有的話就介紹給他。之後高贏也來我們家走親戚,算是回禮,但是高贏走了以後,我卻發現我在院子裡晾曬的內衣丟了兩件。我把丟衣服的事告訴了卜順,卜順說可能被風吹掉然後被狗叼走了,可是那天分明連一絲微風都沒有,再說我家也從未養過狗,然後卜順又說丟就丟吧,又不值幾個錢,再去買兩件新的就是了。
去年年初高贏和結婚不到一年的陳晴離婚了,他給出的理由是陳晴不夠漂亮,陳晴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回到了孃家陳莊;去年年底高贏又迎娶了一位新娘子,新娘子叫秋麗,他們現在從外地回來主要原因是秋麗快要生孩子了。秋麗和我同村,但是要小我三歲,再加上秋麗的孃家在莊南頭,我孃家在莊北頭,所以我對秋麗是不怎麼了解的。可是當我見到秋麗本人時,我並沒有感覺秋麗的長相有什麼過人之處,我甚至覺得秋麗還沒有陳晴長的耐看,高贏卻說秋麗長的漂亮,因為他一直想娶一位和我同村的女人,他覺得秋菊莊是個盛產美女的村莊,我只能用情人眼裡出西施來形容他了。
一個上午我帶著方方一起玩拼圖遊戲時,意外收到了卜順轉來的二百塊錢,這個錢轉的我有點不明不白,現在也不到轉生活費的時間,我每月月底都會問他要一些生活費,再說這些錢也不夠生活費呀。在我疑惑不解時,卜順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這二百塊錢是隨禮用的,我問他給誰隨禮,他說給卜興。
今天早上卜興回家來了,是因為花蕾打電話把懷孕的事告訴了他,他興奮不已,馬不停蹄的連夜趕了回來,回來後果真看到凸起肚子的花蕾,興奮之餘,他跑到超市買了十多桶煙花和兩掛十萬響的鞭炮,在他家門口燃放個盡興。
不僅如此,回家的第三天卜興又大擺十幾桌酒席,慶祝花蕾結婚五年終於有了身孕,村裡其他男人媳婦懷孕從來沒有像他這樣鬧這麼大動靜,怎麼著也得等孩子生下來再慶祝,可是別人哪裡懂得他的心情,這些年他在人前人後不知受了多少冷嘲熱諷,認識他的人無不拿他不能孕育打趣調侃,這次花蕾終於為他爭了口氣,他終於不用背不育症這個黑鍋了。曾幾何時,他受盡了別人的指指點點;曾幾何時,他不敢在人群中敞開胸懷的談笑風生;曾幾何時,他推辭了一次又一次的朋友聚會。
這幾年卜興常年在外,一年到頭在家的天數屈指可數,不是他想證明自己在多麼努力的賺錢,主要是承受不了別人對他沒有生育能力的嘲笑。現在,他所有陰霾的情緒都隨著花蕾的懷孕一掃而光,從這一刻開始,他要揚眉吐氣、抬首挺胸做一名有種的真男人了,以後誰再拿他沒有種來開玩笑,他就可以有理有據的回懟過去了,不僅言語上回懟過去,他還要用事實來證明:花蕾這一胎只是開端,他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他要讓花蕾給他生七個八個孩子。所以他要把動靜搞大一點,讓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因為媳婦懷孕如此的興奮,我當初懷上方方的時候,卜順只是抱著我親吻了一下而已,方方出生時他至少還陪在我身邊,後來然然出生時,他卻在南方務工。當然這也不能全怪卜順,和我婆婆有極大的關係,我婆婆說我不就是生個孩子嗎?不至於那麼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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