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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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卑職楊放,接駕來遲。”
&esp;&esp; 回家
&esp;&esp;此時距離顏鳶的婚期,還有不到半月的時間。
&esp;&esp;定北侯府的門口早已經掛起了宮燈,整個府內都已經裝飾一新,整個定北侯府上下到處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息。
&esp;&esp;顏鳶下了馬車,看了一眼嶄新的門匾,又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esp;&esp;她身上的衣裳被綁匪群裡的婦人們連夜清理過,眼下早就已經沒有狼狽的痕跡,唯有腳上的這雙鞋來不及處理,還留著昨夜奔逃一夜的痕跡。那些泥土與草屑黏在她的腳面,附著在她的腳底,是她在外面這幾日最後的證據。
&esp;&esp;“小姐?”接引的嬤嬤輕聲呼喚。
&esp;&esp;“嗯?”顏鳶回過神來。
&esp;&esp;“侯爺已經然在內堂等您許久了。”嬤嬤笑起來,低聲催促。
&esp;&esp;顏鳶不再猶豫,一腳踏進了侯府大門。
&esp;&esp;侯府的內堂,定北侯顏宙確實已經等候了許久,他坐在高座之上,手裡捧著新沏好的茶,閉著眼睛感受茶香的餘韻。
&esp;&esp;顏鳶埋著頭走進了屋子裡,對著顏宙俯身行了個禮。
&esp;&esp;“女兒見過父親。”
&esp;&esp;顏宙不開口,只是皺著眉頭放下了手裡的茶盞。
&esp;&esp;顏鳶心領神會,起身去到他的身邊,端起茶壺替父親斟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遞到他面前。
&esp;&esp;“女兒害父親擔憂了。”
&esp;&esp;顏宙黑著臉看著顏鳶的動作,僵持了片刻,終於還是接過了茶盞,冷道:“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會再踏進侯府大門。”
&esp;&esp;顏鳶理虧,低著頭不說話。
&esp;&esp;世人都知道,定北侯顏宙的小女兒因為體弱多病,所以四年前被送去了關外的神醫居所療養身體。
&esp;&esp;其實並不是,四年之前,她是離家出走的。
&esp;&esp;那年的中秋之前,她剛剛得知自己已經被鋪好了入宮的道路,本就心有不甘,又不巧在父親的書房裡翻到了一封陳年的信箋,知道了父親一些不為人知的舊事。
&esp;&esp;當年她不過十四歲,一時間難以接受,便乾脆收拾包袱跑了路。原本以為是天大地大,卻不想後來因故受傷,天地廣闊沒見到多少,結結實實地養了兩年的傷。
&esp;&esp;“……女兒知錯了。”顏鳶悶聲道。
&esp;&esp;顏宙依舊冷著臉不說話,明擺著四年前那口惡氣依舊沒有消。
&esp;&esp;顏鳶想了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esp;&esp;顏宙沒有料到她有這樣一出,頓時本能地扶起了她的手肘,等反應過來時,顏鳶已經看著他眼睫彎彎,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了。
&esp;&esp;顏宙頓時沒好氣道:“怎麼,塞外四年倒磨沒了一身骨氣。”
&esp;&esp;話雖如此,他的臉色已經是雨過天晴了。
&esp;&esp;顏鳶自然順杆子爬,貼身地倚了上去,拉著自家爹爹的手小聲撒嬌:“骨頭是爹給的,脾氣也是爹給的,爹爹面前要什麼骨氣?半兩都不要。”
&esp;&esp;“你啊。”
&esp;&esp;顏宙翻著白眼,終於沒能忍住,伸出手揉了揉顏鳶的臉。
&esp;&esp;手下的面板觸手冰涼。
&esp;&esp;顏宙終於皺起了眉頭:“你的身體……”
&esp;&esp;顏鳶滿不在乎:“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一點點畏寒。”
&esp;&esp;顏宙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擔憂,倒也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esp;&esp;他只是道:“你母親還在城外寺廟進香,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回。”
&esp;&esp;顏鳶鬆了一口氣,知道父親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便笑起來:“好。”
&esp;&esp;半個時辰後,顏